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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空荡荡的,只剩舒流衣一人,他缄默良久,才苦笑著走回自己房中。
心头郁结难解,根本没胃口继续用餐,他叫仆役收拾走了已经冷掉的饭菜,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他的脸又开始发痒。
抓了几下,满手是血,舒流衣忙忍痛起床擦洗,见窗外漆黑,已入了夜。
他点起蜡烛,正在擦拭面孔和手上的脓血,房门被人轻拍了两下。
「流衣,是我。
」
舒流衣轻叹,过去打开房门,看著戎骞旗直摇头,「戎兄,你还来干什麽?」
发现舒流衣并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戎骞旗眼神更沈了几分,缓缓问道:「流衣,你实话告诉我,你和我师父他,是怎麽回事?」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舒流衣如今正烦恼不已,哪有心思再跟戎骞旗罗嗦,不耐烦地道:「你心里不已经有底了麽,何必再来问我!
」
「你们真的──」心中猜测被舒流衣亲口证实,戎骞旗头脑霎那一片空白,震惊过後,妒火中烧。
他知道舒流衣非美男不爱,肯定不会喜欢秋凤舞那等平凡相貌,定是秋凤舞强人所难。
难怪当初师父要将舒流衣软禁在无香院内,还不许他前往探视,也难怪那晚舒流衣连夜快马加鞭地逃离瑶池,连听他解释的耐心也欠奉!
无怪乎这段日子来,秋凤舞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敢情是把他当成了情敌!
他那看似冷傲绝尘的师父,不是一派道貌岸然,不齿他和男子相恋麽?结果却横刀夺爱,将他的流衣占为己有。
「秋凤舞!
」他咬牙切齿,突然抓住舒流衣肩头。
「我不会让他带你回昆仑的,流衣,你收拾一下,现在就跟我走!
」
「戎兄,你这算是演的哪出戏啊?」舒流衣大皱眉头,却因内力仍未复原,甩不开戎骞旗,他只得缓和语气,试图让戎骞旗打消这荒唐念头。
「你我之间,已事过境迁,戎兄,夜深了,你回房休息吧。
」
戎骞旗沈著脸松开了舒流衣,倏地冷笑一声:「流衣,莫非你怕我保护不了你?你尽管放心,跟著我,今後谁也伤不到你,你的脸,我也有办法找最好的大夫给你医治。
」
舒流衣狐疑地打量著戎骞旗,真不知对方这份狂妄自信从何而来,正想劝戎骞旗回去,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大哥,这麽晚了,你还没睡?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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