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打你的是别人的丈夫。”
“我差点就死于非命,弃尸他乡,你难道就不能表示一下慰问吗?”
“慰问,哦,对,慰问。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达克拉!”
“杰夫,什么事?”
“有空记得做块墓碑,上面刻上:这里长眠着普瓦洛·乔纳斯,一个只会逃跑魔法的魔法师。
他不出意外地死于一次性骚扰未遂,天下的好色之徒将以此为戒并将怀念他的一生。
记得做得漂亮点。
这样慰问你看合适吗?”
“误交损友啊,丧尽天良啊……雷利,你也不帮我说句话。”
“我在家的时候做过掘墓人,需要的话给你挖个超豪华跃层套间五室三厅四卫的墓穴,给你打九折,满意了吧。”
“虽然你们打击贬低我,但我绝不放弃寻找我真爱的道路。
正如伟大的诗人所说,在布满严霜的爱的秋季,蔫下去的是茄子,挺起来的才是萝卜。
我要去奋斗了,战友们,为我祝福吧。
外面美丽的小姐,请留步……”
“走好,萝卜,哦,忘了告诉你,那是铁匠的妻子。
算了,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
……
这样的戏码一再上演,让我和弗莱德不得不仔细衡量,他对我们说过的那些伤心往事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我总觉得当初他被迫背井离乡与他的好色成性有很大的关系,对于这一点,弗莱德也深以然。
日子就在这样的喧闹中度过了十天。
已经突入内陆龙脊山脉的温斯顿西路军并没有像大多数城池的领主所担心的那样急着攻城略地,而是转向东进去救援被困受阻的中路和东路军。
德兰麦亚的军队源源不断地开向北部战场,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形式一片大好。
各地重新出现了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似乎除了我们这些从血腥战场上逃生的幸存士兵,每个人都预见到了击溃强大的温斯顿侵略军这一伟大壮举的完成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凡罗那!”
一天我们在街头闲逛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身型肥壮,穿着染满油腥的黑色长袍,拖着一条灰白长胡子的老头听见了我的喊叫,回头头来看见了我。
“嗨,小杰夫,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凡罗那显然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吃了一惊,不情愿地跟我打了个招呼,表情中带着说不清的尴尬神色。
“我在服役,现在是士兵啦。
这些是我的战友,这是弗莱德,雷利,达克拉,普瓦洛,罗迪克。
这是我的老朋友,凡罗那。”
我眼睛一眨,压低了声音接着说,“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魔法师哦。”
这个叫凡罗那的老头曾经是个冒险家,似乎还是个颇有声望和地位的高级魔法师,曾经多次经过马蹄铁酒馆,是个健谈又有趣的老头子,喜欢给我们这些小孩子讲述他的冒险故事。
说起来,我的哥哥皮埃尔正是受了他精彩的冒险故事的鼓惑,才不可救药地对冒险生活心生向往。
有一晚他在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居然毫无名誉地一头载倒在厕所里,险些成了隔年上好的大麦肥料。
幸亏这个时候我夜急经过,及时把他打捞了出来,并趁着夜深无人的时候把他拖回了房间。
这件事情让他在我面前颜面大跌,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涛之贤者凡罗那居然差点被淹死,这事已经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这事竟然发生在厕所里,而最要命的是,这事居然被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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