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门哪派又有什么区别?他这个被逐出师门的孽徒,根本没有颜面再提师父的名字。
莫醉秋黯然笑了笑:「小寒,你就别多问了。
」
少年讨了个没趣,悻悻道:「不说就不说,哼,日后哪怕你求我听,我也未必爱听。
」忽然问神色一凛,放下碗筷,轻声急道:「有人来了。
」
「呃?」莫醉秋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少年已跃到他面前,抓着他齐齐滚到床上,一手扯开莫醉秋刚迭好的被子,「呼」地展开,盖住了两人,自己更整个人连脑袋都躲进被窝里。
房门的开启声几乎同时响起。
男人灰衣灰发,缓步踱进屋内,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已有好些天未曾露面的琴松。
莫醉秋小心地支起上半身,惊疑不定。
师祭神这大魔头,怎么纡尊降贵亲自跑到他这里来了?再看琴松满脸凝重与隐忧,他直觉大事不妙。
「看来,你失了多次血,还没彻底复原。
」
师祭神的目光在莫醉秋面上一掠而过,接下去的一句宛如晴天霹雳,震得莫醉秋心胆俱碎。
「你尽管卧床休养,炼丹之事,本座自会派人请你师父来。
」
「你、你——」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莫醉秋惊骇之余,连呼吸也觉得困难起来,头脑坐更混乱不堪。
师祭神唇边噙着丝轻蔑笑意,淡然挑了挑眉,道:「你以为真能瞒骗得了本座?药泉用你的血炼制几次丹药无果后,就已经起了疑心,本座便让琴松又暗中去了趟断剑小筑。
」
男人没再往下说,可莫醉秋已明白过来。
琴松原来是奉了师祭神之命下山去追查血灵芝的真相。
他早料到事情终有败露的一天,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莫醉秋几乎就想立刻跳下床扑到师祭神脚边求情。
甫动,大腿猛被少年在被窝里狠狠掐了一把,他顿时惊觉,强忍冲动,伏在床沿向师祭神哀求道:「是我劫了血灵芝骗家师服下的。
此事确实与家师无关,请尊主放过家师——」
「住口!
」琴松低喝,一个箭步上前,抬手便煽了莫醉秋一巴掌,厉声道:「无知小辈,你诓骗尊主已是大错,还不快向尊主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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