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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藏手持羊皮水囊,痛饮着烈酒,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关山雨。
“莫晚楼那叛徒,居然为了你血洗黑龙寨,还残杀神教的弟兄们。
老子之前还以为你有多妖媚,能把姓莫的迷得神魂颠倒。
呵,难道是你床上功夫胜人一筹?”
教众哄笑。
关山雨的嘴唇,已被自己咬到发紫。
龚藏皱了皱眉头,怕关山雨自寻短见,出手封住了他几处大穴,随后不再理会他,吩咐教众在四处设伏。
眼看一切就绪,龚藏才扭头,对着关山雨狞笑:“背叛神教,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得死。”
两天时光,在教众的等待中显得格外缓慢,龚藏甚至已经有些沉不住气。
日头逐渐西坠,他的面色也跟周围的暮色一般越来越黑,走到关山雨身百年踢了他一脚。
“姓莫的明天再不赶来赴约,老子就把你剁碎了喂山上野狗。”
迷药的药力早已过了,但关山雨两日里除了清水,粒米未进,根本没有力气也不想说话,只是漠然移开了视线。
龚藏被他的态度激怒了,再次提起脚。
“龚护法,放下你的脚。”
一个关山雨最不愿听到的声音及时响起,清柔依旧,却又溢着关山雨陌生的杀气。
他无法自控地循声望去,在浓得如雪一样的落日下,看见了那个缓慢走近的男人。
满身风尘仆仆,一脸疲惫难掩。
莫晚楼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与他同样神色憔悴的妻子,女人手里,还紧抱着襁褓。
龚藏慢慢地放下了离关山雨面门不到寸许的脚,面露得色。
“莫晚楼,你终于肯现身了。
看来老子没有抓错人。”
莫晚楼什么也没说,仅是朝关山雨的方向望了一眼,在关山雨尚未看清他的神情时,莫晚楼便已收回目光,轻扬掌,手中已多了件兵刃。
关山雨还是第一次看到莫晚楼用兵器。
长不及尺的短剑,越往剑尖越细,说是短剑,更似把锤子。
“放了他。”
莫晚楼平举短剑,遥指龚藏眉心。
龚藏反手,拔下了背负的两柄巨斧。
他还在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凡与我神教为敌,从来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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