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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过了一天,我和他分头行动,独自走在校园里,发现这片天空其实比想象中大了很多。
晚上熄了灯,朱萧还在为课上的事愤愤难平,宁远安被他絮叨急了,赶着拦话,“我给你们说个事情,我舅以前开货车的,有回去外城办事,一路上悠闲地看车外风景,那个叫漂亮啊!
突然对面一辆车擦着开过,里面那司机对准我舅吼了一声‘猪!
’”
“揍他!”
姓朱的阶级兄弟正义凌然。
“是吧!
可恨吧!”
宁远安马上奖励朱萧一朵认真听讲的小红花,“我舅越想越气,探回头对准他吼‘你才猪呢!
’”
“该!
该!
!”
朱某人鼻孔直喷气。
“……哎,”
宁远安哀哀叹着,“……然后他一回头,就瞧见一窝活猪排着队在过马路……”
我狂笑出来,原之靖捧着肚子直吸气,“……远安,才发现你一张嘴还损成这样!”
朱萧恨恨磨牙,“……远安我的弟弟……”
热闹中,我的笑容开始发酸,心跳声一下响过一下,莫名烦躁地辗转,突然鬼使神差地起身往门外走。
带上门,屋外很冷,我僵立在走道口。
月亮白的妖异,他靠住对面的墙,眼神晶亮的看着我不语。
我的呼吸开始不争气地发抖,一步步走进,伸手拽他的指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他浅浅的笑,月亮是个魅惑的工具,居然令他的笑容看起来如此温柔,“……我起夜,结果门被风给吹上了,他们都睡沉了。”
“……那你就傻站着不动?”
我咳了下嗓子,慢慢地说。
“嗯,昨晚被你气傻了,”
他捏捏我的耳朵,“……我杵在这儿数,结果才骂到第十九声‘秦瑞那小崽子’你就出来了。”
我又气又笑,眉头皱了再松,终于暖暖地靠近他,把下巴搁住他瘦而有力的肩,“……昨晚,是我过分了……”
“废话!
!”
他怪叫,“……你这脾气够让人遭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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