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没什么值得称颂的爱好,就对运动和车感兴趣,这次车展的票对外概不出售,我想尽办法,花了不少钱才弄到这么两张,还因为厚此薄彼给朱萧当了两天三陪男,陪单手俯卧撑陪盯梢龚而婷陪欺负宁远安。
他疑惑地瞅了会儿,才恍然大悟地敲脑门,“靠,这事儿,我真忘了!”
不在意地把票一扔,孩子气地冲我咧嘴笑,我丫真纳闷这东西怎么就能在凶暴的怒气和天真的欢喜里转换的这么没心没肺,“得,算了,我跟你说一好事,”
说着,伸长手环在我腰里,掐着捏着往他跟前拉,“你先别急着回家,咱明天启程,去青岛玩,我想办法弄得超低价,五天四夜,双飞,才五百多,跟白拣一样。”
“什么就明天启程?”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回家看爸妈压根不重要?”
他一愣,冲口说那当然不是,只不过……只不过,结巴了半天只不过出个道理来,涨红了脸不讲道理地吼:“总之我都和人说好了!”
跟这种凶暴分子说不清楚,扔下一句要去你一人去,我索性走到床边整理被褥,两个多月不呆,准积厚厚一层灰。
半边蚊帐才放下,身后突然扑来浓浓的酒精味,陈默一拳头捶在我的后背,还来不及呼痛,就被他合身扑倒在床上。
他野蛮地用膝盖顶住我的大腿根部,姿势下流却直接引起男人的快感,我愤怒地抬背,但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把头压在我的颈窝,浓重的呼吸里全是被忽略的受伤害。
一见我要张嘴,就恶狠狠的骂,“给老子闭嘴,不许再废话。”
我的脖子扭的生疼,恨不得张口咬,力气比不上,怒气却输不了他,“我老子是谁我知道,他在家等我回呢。
我要回家,去年这时候,我最惨的时候,就是回家疗伤的。”
陈默一呆,冷着脸看我半晌,我的坚决可能头一次让他束手无措,慢慢放开我,他起身呆坐在床沿,不甘心的擦着下颌被我撞痛的地方,居然有种委屈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门就被砰地大力撞开,朱萧亢奋的提着一大包饭盒哼着“半兽人”
进来,身后跟着兄弟们,“菜都上齐了,还不见你们俩,索性拿上来开席,还能顺带凑两牌局。”
“哎……”
宁远安酡红着一张圆脸,喝成了大舌头,“你们俩窝床上干吗?困……困了?”
陈默反应火速地跳起身,嬉皮笑脸,“我帮秦瑞整理床铺,他赶时间回家呢。”
我瞬间成为焦点所在,十来人全都轰地围上来关心爱护,顿时狼狈不堪,只能强笑着说是啊是啊,是仓促了点,我爸刚来电话,让早回去,哈哈哈哈。
抬眼看游离在人群外的陈默,他对我的狼狈很是幸灾乐祸,眼神却渐渐暗淡,突然跳起来拿起我的背包就往里塞东西,书桌和洗漱台上所有我的用品全被他一古脑儿扫到包里,大伙儿顿时羞愧难当,七手八脚地参与友爱助人的队伍,十来分钟功夫,就差没把我这个人一起打包了。
我始终处于半糊涂状态,没来得及说其实这些根本用不着,就见陈默闷不吭声地横我一白眼,把沉沉的包往肩上一摔,拉开门就走,半个身子都到门外了,才扔下一句,我一高中同学在数学系,托运有路子,把这些给他,准比你都早到家。
我哭笑不得看着那背影消失,他们屋的罗祥渍渍赞叹,要说陈默有时还真够哥们,秦瑞你都不知道他刚才那慷慨劲儿!
为了让我帮忙搞定那两个去青岛旅游的名额,一出手就是十扎生啤,这叫男人!
可惜你要回家,他白忙活了。
我笑得有点尴尬,拉住罗祥猛问,他怎么想起这茬啊?
罗祥抓着头发,急咧巴砌地开牌局,心不在焉扔给我一句,谁知道啊,他只说他去年暑假缺心眼,有事儿欠你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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