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一头白发的老家伙吹胡子瞪眼气得要命,马上不予客气地还击,“你真的认为全世界都爱着你么?!”
“不不不,我没有这么认为。”
殷之纯俯下身击打一个难度并不大的红球,结果又一次晃袋而出,引来周遭一片嘘声。
他无所谓地站起身,回眸极是勾人地笑了笑,“但,至少半个世界正爱着我。”
“之纯,我认识你五年,”
“老枪”
顿了顿,因宽慰一笑而将脸上的褶皱悉数舒展了开,“从没见你像现在这样快乐过。”
“Because,”
围着球桌转了一圈,寻找着合适的击球路线,白皙手指像弹琴般在绿色台尼上轻轻叩打,“Imfallinginlove.”
“我来猜猜……”
似乎毫不惊讶,接口便说,“那家伙是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
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蓦地生于唇边,“老枪”
猛一扬手用力,在年轻男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痛!”
“平日里不在话下的远台进攻,你今天可一个都没进。
还有,你俯身击球的姿势那么怪异,就像有人正拿着锥子扎你的屁股。
看来,你们昨天夜里干得相当激烈。”
“好吧,夏洛克。”
下身真的很疼,殷之纯不自然地挪了两步,口吻忿然地说,“你的推理十足正确。”
“嘿!
你们一个晚上到底要干多少次,能让你连走个路都不自在?”
抬起脸,做了个努力回忆的表情,随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每当我们要睡的时候,都发现天已经亮了。”
年轻男人撅了撅漂亮嘴唇,居然一本正经地抱怨起来,“夜晚太短,而白天又太长,不公平。”
“年轻人该懂得‘适可而止’。”
老人以一个“过来人”
的口气向对方谆谆施教,“你们还有漫长一生可以拥抱、亲吻、或者……咳,乱搞……”
“可以‘适可而止’,但是我不想,因为我已经浪费了二十七年的时间。”
俯身瞄准,黑发垂于眼帘,眸光如此犀利而坚定,“打我出生的那刻起,我就该与他相爱。”
“之纯,我真喜欢你俯身击球的动作。”
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一个穿着得体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走进了门,朝一屋子的客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暗自骂了几声“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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