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黑小豆和防风各一两,取二者可解乌头毒之效,共同压制。”
李润玉呆呆地看着高源,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高源却没管李润玉的震惊,他又道:“最后煎煮之时,把五斤水用文火煎至一斤,时间约三个小时,长时间高温能再一次破坏乌头毒性。
取药之后,少量多次服用,以口舌唇麻为度,避免过服。
这些,便是我应用大剂量乌头的全部经验。”
李润玉听完之后,人都傻了,手上毛巾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你……你说什么?”
李润玉都结巴了。
高源问他:“怎么了,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清,还是没记住?”
李润玉呆滞了很久,才渐渐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可他还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惊愕地看着高源,就看见怪人似的。
这眼神把高源都看的毛起来了。
李润玉不敢相信地问:“你……你为什么要把这样宝贵的经验告诉我?”
高源反问:“为什么不呢?”
李润玉极为不解道:“天下医者,无人不知乌附药性之强,但无人不畏乌附毒如蛇蝎。
你知道你这番话的价值吗?换做任何一个医者,这都是传家的秘方啊,甚至连徒弟都不一定舍得全教。
你……你怎么会教给我,你怎么会教给你的敌人?”
“敌人?”
高源听得有些好笑,他摇了摇头,说:“我一路走来,没有敌人。”
李润玉彻底呆滞了,竟跟一尊雕像一样。
这一刻,李润玉想起了自己之前对高源种种为难,还有背后说的诸多坏话。
羞愧,极度的羞愧,李润玉觉得自己就算被那家人带到众人面打上一百个耳光,也比不上他现在的羞愧。
“我……我服了,是我输了,是我输了。”
李润玉竟掩面羞愧落泪。
高源却朝他伸出了手,微笑道:“起来吧,李大夫。”
……
另外一边,沈丛云今天可能真是不宜出门,前面就被推了一个跟头,屁股还没好呢,又遇见了严桥老中医。
严桥来到医院,正好打算再去看看那个腺病毒肺炎的小孩,谁料在病房又看见了沈丛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一次可没人挡在沈丛云前面。
“沈丛云……”
严桥堵着门,目光冷漠地看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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