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右手,揉揉眼,手背一片湿润。
为什么偏偏今天看不见呢,他这样想着,眼泪却渐渐像开了闸一样不断地流出,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颚,又坠落到地上。
“看来,老天真的连一点可以流泪的借口都不肯给我。”
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努力地张大眼睛,绷紧肌肉,终于渐渐控制住了脸颊与鼻翼的颤动,片刻之后,才定着神,抬脚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
一路上不停地穿梭着身着白衣的护士与医生,他们步伐稳定,两眼平视,表情木然,对于韩元玘满脸泪水的狼狈模样视若无睹,毕竟在他们看来,医院里这些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如果第一次还能动些恻隐之心的话,那么日积月累下来,也成麻木了。
医院通向大门的路种了两排参天的法国梧桐,巨大的枝丫伸得很开,层层叠叠笼罩在行人头上,叶子遮天蔽日,风吹过,枝叶颤动,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像是将死之人的沉重呼吸。
看着这些树,韩元玘又一次想起母亲来。
母亲最喜欢的树,便是梧桐。
自己还是个孩子时,每到了换季的时候,父亲都会在清晨开着车带着自己和母亲离开城市,来到市郊的一座湖边,那湖的周围就是成片的梧桐树,也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岁,那些枝叶是那么的广阔,好像可以囊进整个世界。
他们在湖边野餐,母亲会用些细长的梧桐枝叶编制成头环戴在全家人的头上,母亲带上翠绿色的头环时美得像是森林里的女神,会让他和父亲目不转睛地看上好久。
傍晚,是那里景色最美的一刻,夕阳在湖面上播撒下数不清的金光,还有些金光会射进梧桐的枝丫里,在地上留下一块块鎏金的斑块。
母亲带着他安静地坐在最靠近湖边的一棵梧桐下,而父亲会支起画架,将所有的美景安静地拓进纸张里,直到繁星缀空。
那些画,每一张都极富色彩与张力,价值连城,他记得曾经有过很多人愿意付出高昂的价格买那些画,可是都被父亲婉言推拒掉了,父亲说,那些话都是具有灵魂的,已经不再是世俗的金钱所能形容的价值了。
他问过母亲画里的灵魂是什么,母亲揉着他的头发说,那些灵魂,就是我们元玘的笑容阿。
现在想起来,那些情景仿佛是前生的事情,所有美好的一切在逐渐化为飞灰,飘散开无法再抓住,父亲温暖的手,母亲温和的话语,已经太遥远了。
现在,他还能拥有什么呢。
他一直以为,即使父亲不在身边,他也可以保护好母亲,他和她,依旧可以快乐地生活下去,这些年来,他一直这么想着,他要努力地让母亲露出笑容,哪怕是付出一切代价。
然而,这一切,从这一刻开始,永远只能沉沦为一个空想。
他明白,即便他是如此不想明白。
脚步虚浮着,不自觉,已经走到了医院的大门口,那条梧桐覆盖的道路安静地延伸在身后,像是所有背离过去的回忆与希望。
韩元玘木然地张着眼睛左右看了看,机械地把身体转向右边,顺着围墙朝家的方向走去。
前方不远处迎面走来两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面容干净,衣着整齐,正满脸笑容地在谈论着什么,离得近了,那些欢快的声音却嘎然而止。
元玘低垂着的脸露出一抹苦笑,是被自己的表情吓到了吧。
两人似乎是刻意地停在了那里,等元玘慢慢地走过去之后,才意犹未尽地继续开始言论,还不时地回望一下那个纤细的背影,好像在担心他一瞬间就会消失一样。
韩元玘这回略微听见了些他们的谈话,那是今天的考试试题。
他原本也会参加这场考试的,全国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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