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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那陪嫁过去的两个美婢,和那个长相一点都不输给美婢的书童,心思活一点的人都转过了弯来,嘴上轻轻说一句:“这新夫爷可真是好福气。”
“嘿嘿,可不是?”
旁边有人马上应和。
带队地立刻低斥一声:“闭嘴!
县伯家的闲话也是你们能说的?”
他们这些人是奏喜乐的,轻装上阵,才有力气说说闲话。
现在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可不是什么一般的乡绅,而是县伯府上!
县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天一般的人物,要收拾他们,还不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脑子里想通之后,两人立刻就是一身冷汗。
原本还能听两句闲话分散掉一些注意力的温纶,发现队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可是身体还是疼痛,连着两顿被灌下的参汤似乎开始发挥效用,原本感觉缓和了一些的疼痛又变得清晰起来。
如果能有力气,温纶绝对跳起来抽人。
别说温纶的脾气本身就不咋滴,就是个泥菩萨,都能被这身体折磨出三分火气。
尽管如此,温纶还是想着法子分散注意力。
队伍里的谈话声没了,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
发现外面那群不安好心的家伙,一个个都累死狗,哪怕只是一群小喽啰,温纶也觉得挺舒心的。
这齐国的婚姻法简直太无理取闹了!
怎么能够不需要本人登记,凭着一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定下的婚书,就能成亲的呢?怎么能够不征求他当事人的意见,就把他嫁出去了呢?要出府门,完全可以找个别的借口的嘛!
不过对方如果是个直男……不,就算对方是个弯的,也看不上他这么个病痨子。
当然,如果对方有特殊癖好的话,那就例外。
想到这里,温纶下意识地一哆嗦。
能有个救人的老爹,做儿子的三观……好像也不一定得正。
温纶越想越害怕,哆嗦得也越来越厉害,跟癫痫了似的。
换了他还在床上养着,哪怕他抖成痴呆也没什么关系,可现在他在轿子上,还是在山路上。
考虑到他的身体,其实是有一些固定措施,但是也有限得很,毕竟不能把他五花大绑地和轿子扎在一起,他这么一哆嗦,就哆嗦出事情了。
温纶自己浑身疼得都快错乱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可是轿夫却觉得轿子猛得一轻,然后新郎官就这么滚到了脚跟,差点往一边的大河里滚了进去。
八百里大山多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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