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
重岩轻轻叹了口气,“想听你说一声谢谢。”
“就这样?”
“就这样。”
宫郅沉默,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重岩摇摇头,心说有钱人都是这副德行,你把事情弄简单了,他偏要往复杂里想。
好像所有的人都心怀叵测。
重岩指了指自己手机,“我这里的已经删掉了,也没有其他备份。
以后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只是个实习生,想安安稳稳的在泰丰做到放暑假。
就这样。”
宫郅上下打量他,眼神充满戒备。
重岩心想自己大概是等不到他说一句谢谢了,不过他心里并不觉得很失望。
昨晚入睡前那种偏执的几乎要烧起来的期望,在经过了一夜的醉梦之后,已经变得没有那么强烈了。
事实上,他完全不能肯定眼前这个眼神干净的少年和他自认为熟悉的宫郅之间到底存在多么长的一段距离,很有可能……他真正期待着向他道谢的那个青年其实是并不存在的。
重岩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他压根就不该管这事儿,或者真想管的话直接把录音发到老板的邮箱就好了。
何必要跑来见宫郅呢?
这种行为完全没有意义。
重岩在校门口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回到教室的时候还没到上课时间。
教室里有人做作业,也有人趴在桌子上睡午觉。
秦东安正摆弄手机,看见他回来,连忙拉着他往外走。
重岩被他突兀的举动闹得完全摸不着头脑,“去哪儿?”
秦东安不语,只是拉着他下楼,一直走到了空旷的操场边上,然后左右看看,拉着他的袖子在空荡荡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你干什么去了?”
秦东安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本来要喊你一起去食堂,转个身就看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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