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皮糙肉厚机枪都打不通,怕你那点不入流的手段?那都是小爷我玩剩的,你用不着给我看,直接发网上去,记得把图像P得美观点,小爷我不用拍果体艺术照了。”
陈纪衡瞅他一眼,直起腰:“你觉得我会用我们两个滚床单的照片要挟你?”
“哈。”
孙建军干笑一声,“你跟我说你当时没录像我他妈都不信!”
陈纪衡点头道:“录像了。”
孙建军咬牙。
陈纪衡忽地一笑:“不过我不会给任何人看,只留着我自慰的时候增添情趣。”
有谁能把“自慰”
这两个字说得如此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又有谁能在说出这么低级猥琐下流的话时,脸上依旧严肃认真仿佛是在做政府工作报告?
孙建军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把自己噎到了——一个变态的想法果真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揣测的。
陈纪衡含笑的眼睛凝视着孙建军,柔声细语地道:“当然,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看,毕竟这种事情也是需要总结经验水平步步提高的。”
孙建军拍桌子怒吼:“提你妈的头!
快点把你那点花花肠子都掏出来!”
陈纪衡端起天青色薄得几乎透明的茶杯轻轻啜饮一口,仔细品品滋味,道:“比春茶差了点。”
“少他妈废话!”
孙建军很不耐烦。
陈纪衡只好暂时放下茶杯,从那个破旧的皮包里拿出一摞A4打印纸,摆在孙建军面前。
孙建军拿过来看时,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表明了他和那些政府中层们所有灰色交易的记录。
某月某日几点几分,在哪里哪里,送了多少钱什么礼品,取得了怎样的利益。
孙建军越来心越凉,有很多他自认为做得十分隐秘,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可如今一笔一笔列在这里,比他自己的记忆都清晰明了。
孙建军手发抖了,额头微微见汗。
这不是小事,不仅仅关乎他一个人的荣辱和公司的前景,更牵扯太多政府官员的利益前途,随便扔出去一张都够那些人喝一壶的。
他们完了,他也就完了。
孙建军咽了一下,涩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陈纪衡耸耸肩:“这世上无所谓秘密吧,关键看肯付出多少。”
孙建军勉强一笑,故作镇静把打印纸扔到桌子上:“陈纪衡,用这么个玩意来威胁我还差点吧。
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人捅出来。
更何况,官场不是商场,你他妈以为弄出这么个东西就能把我拖下水?太小瞧人了。”
陈纪衡一笑:“怎么会,这些人辛辛苦苦熬到这么个位置,我和他们无冤无仇,没事捅篓子干什么?断人钱路,是要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