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打开房门,就着阳光走到廊下,房间里也沐浴着阳光,仿佛刚刚的邪恶毒蘑菇被杀菌杀死了一般干净。
小山走到偏房廊下,那里不知何时竟挂了个鸟笼,编制得很粗糙,里面单脚站着一只不知什么鸟,叫到人来就大为紧张,啾啾地叫个不停。
小山侧耳听了听,回头对蓝田玉道:“玉田哥,这个就是我想让你见的新朋友。”
蓝田玉道:“啥?鸟啊?”
小山道:“是那晚雨大风大不知怎么的就伤了腿,早上我听见门外啾啾地叫,让长青开门开,就发现他躺在地上,我就给救起来了,轩伯还给编了个鸟笼,倒不是怕他飞走,而是怕一个看管不好被鹰隼吃了。”
蓝田玉道:“鸟有什么好看的!
也不见得多好看。”
小山道:“可是我想这若能把他养好,赶明放生了,一双翅膀就飞上天了,多好。”
蓝田玉想了想,倒也笑了,道:“那倒是不错的。”
他心情不错,俺想,我让他看我的鸟,他让我看他的鸟,平手平手哈!
哥俩就站在廊下赏了会鸟。
蓝田玉志得意满地下得山来,刚走到山脚下,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蓝田玉一看之下,又惊又喜!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儿——毛九洲!
毛九洲脸色阴沉,好似雷暴压顶之前一刻的海面,看似没有巨浪滔天,实际上是暗潮涌动,徒然就是兴风作浪那种。
蓝田玉战战兢兢,想着自己是听他的吩咐不时来走动的,不必怕什么,故而壮着胆子道:“毛、毛公子……”
毛九洲道:“你刚刚干什么了?”
蓝田玉道:“没、没什么,我去看小三八。”
毛九洲就一脚踹过去,让蓝田玉躲也不能躲地仆倒在地,哎哟哟地叫。
“贱嘴蓝!
小三八也是你叫的!
你算哪根葱!
!”
蓝田玉回眸眼泪委屈道:“小山在我们家都叫小三八的,他排名三十八,不怪我呀!”
毛九洲道:“别人叫得你却叫不得!
再叫死你!”
蓝田玉就趴在地上哭。
毛九洲道:“贱人!
你还有脸哭!
我且问你,你刚才在小山那里干什么了?!”
蓝田玉心里咯噔一下,然,他确定自己遛鸟的时候屋内只有他自己一双眼睛看见,故,坚持到:“没、没干什么……聊聊天,然后小山给我看他的鸟……”
毛九洲再也按捺不住,将他拎起,给拖进旁边的竹林子里去了……
竹林内,化名毛九洲的濑貔候搂不住气一不留神狂性大发将蓝田玉打得昏死过去,特别是屁股部分遭到了粗暴的对待,是被濑貔候用竹棍抽打的,裤子都抽烂了,看着就很惨。
这样的蓝田玉被抹布一样丢在蓝宅大门口,被看门的发现,唬得跟什么似的,从外宅闹到内宅事情被一层层闹大了!
可不得了了!
!
蓝田玉被紧急抬进内宅,蓝夫人脚不沾地凌波微步地带领这内宅几乎所有的角儿腕儿急吼吼地奔赴安置现场,一只脚迈进门槛就看见那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的屁股,放开嗓子“我的儿——”
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小丫头子一盆盆谁端进来给清理,大夫是过了一会才慌忙忙地进来,也顾不得行礼就赶紧给诊治。
说话功夫蓝老太爷也赶来,毕竟是孙子,看着也觉得怪可惜了的,跟着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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