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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图发出一声闷哼,肥脸之上渗出点点汗珠,彼长此消,岳风元气充足,他却感到元气流逝如飞,转眼之间,地上的幻粥只剩下了小半,黄乎乎,黏糊糊,仅仅淹没对手的膝盖。
胖子莫名其妙,不知何以至此,幻粥进入龙口,全然失去感应,他又惊又怒,可又不愿露于形色,眼珠乱转,笑嘻嘻说道:“小子,你爱吃咸甜味儿是吧?看看这碗咸甜稀饭怎么样?”
两眼上下一翻,笔指上方,尖声叫道,“撒盐如雪!”
大厅忽地白了,数不清的盐粒从虚空中涌出,飘在天上,落在地上,纷纷扬扬,如雪似霰,滔滔滚滚,从天倾泻而下,岳风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几乎不能视物。
他惟恐盐粒有毒,拉着依依东逃西窜,可是才跑几步,就觉行走艰难。
一转眼,雪白的盐层,越过两人膝盖,漫到两人的胸口,一时呼吸艰难,盐粒入口,那一股咸味儿世间少有,两人的舌头,几乎失去了知觉。
倘若无所作为,纵不窒息而死,也要被这幻盐活活咸死。
“水龙卷。”
水能化盐,岳风想要溶化盐粒,幻水碰上幻盐,眨眼之间,吸入其间,无影无踪,与其说是盐,不如说是沙,这一片白花花的幻物,但将偌大的厅堂,变成了一个沙漠。
“吸元。”
面对这种古怪幻身,除了吃掉,别无他法,幻蛟无声长吟,张开大口,盐粒化为一股白色的沙流,翻滚着钻进了幻蛟的喉咙。
幻盐化为精元,仍是不脱咸味,咸意透过蛟身传来,岳风感觉自己整个儿变成了一块腌肉。
相图大为吃惊,幻盐一入龙口,再次化为乌有,随之消失的,还有大量的精元。
相图倦意顿生,微微喘气,一脸的肥肉嘟嘟乱抖。
要知道,自从他主持这里,从未有人挺过“甜粥泽”
和“飞盐沙”
两关,谁知道今天太岁照命,遇上岳风的幻身,居然是一个大大的吃货。
胖厨师微微喘气,胖脸越来越红,豆大的汗珠滚滚滴落,幻蛟吸元如飞,转念的工夫,地上的幻盐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尽管虚空中不断飞出盐粒,但看这个势头,流出多少,这臭爬虫就吃掉多少。
“我化了你。”
相图心生怒意,一跺脚,满身肥肉哗哗直抖,他瞪圆小眼,发出一声长长的怪叫:“酸心汤!”
话音刚落,四周的墙壁出现了丝丝裂缝,从中涌出红黑间杂的液体,所过之处,墙壁出现凹槽,地上的青砖丝丝作响,一眨眼的工夫,墙砖地砖,全都化为了一团团白气。
这哪儿是什么酸心汤,这是货真价值的强酸,碰着一星半点儿,连皮带骨,全都化为乌有。
依依变了脸色,惟恐幻蛟抵挡不住,大喝一声:“雷罩!”
金丝织网,雷电纵横,化为一道雷电屏障,挡在强酸之前,可是酸液压根儿不曾停下,势如一股浊流,电网上的金色幻丝遇上即化,破出一个洞口,黑红色的液体汹涌灌入,幻尾受了重创,依依两眼发直,脸上染上一抹酡红,血水顺着口角淌出,小狐女身软无力,不由得瘫倒在了岳风怀里。
这幻酸威力惊人,岳风也不知道,幻蛟是否可以承受,可是雷罩尚且被破,除了幻蛟吸元,其他的法子均是无用,只好硬着头皮,驾驭幻蛟,围住两人,低下龙头,张嘴便吞,
幻酸入口,一股酸意直冲上来,先是牙根发软,跟着眼鼻流泪,很快,就连全身的骨头也似泡在醋缸里面,越泡越软,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
岳风双脚一软,坐在蛟身上面。
脑子里空茫茫的,有点儿迷糊,他的嘴里没有了味觉,相图古怪的精元进入体内,将他的神志冲得大乱。
正茫然,忽听大厅里响起一声嚎叫,应声看去,相图站在远处,两眼发赤,口角淌血,死死盯着岳风,那一股怨恨劲儿,恨不得扑上前来,把他当烧鹅撕了吃下。
直到这个时候,岳风才有了些许知觉,回头看去,周围凹凸不平,尽是强酸侵蚀的痕迹,唯独幻蛟周围平平整整,丝毫未损,黑红色的酸液不知所终,不必说,全都进了幻蛟的肚皮。
“你用的什么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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