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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止不说话,只是眉头微微蹙起,道:“娘娘今日传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王美人笑着道:“若非要事,我怎么敢请大人来呢?”
她扶着贺兰止坐下来,道:“事情有两个,一来是因着木樨的事,太后怕是对我生出了些嫌隙来,这也不算什么,我这种出身的人本也入不了太后的眼。
二来嘛,是我想为言之寻门好亲事,想请大人帮我参详参详。”
贺兰止面色冷峻,道:“二殿下素来有主意,娘娘插手他的亲事,只怕会适得其反。”
王美人在他身边坐下来,道:“也许外人看来我们是母子,可我与他关系到底如何,我心里是有数的。
这些年,他越发的有主见,如今他还愿意理我,不过是看在我还有那么些利用价值的份儿上了。
等他当真坐上那个位置,只怕看也不会再看我了,我不得不防着些。”
王美人说着,握住了贺兰止的手,道:“我的心思,大人可明白?”
贺兰止冷漠的抽回手,正襟危坐,道:“娘娘心中可有人选?”
王美人叹了口气,道:“那人须对他有所助益,这样他才不会反对,可出身好的女娘哪里会听我的摆布呢?”
贺兰止道:“既然正妃不行,妾室总是可以的。”
他看向王美人,道:“自古男子多爱美色,娘娘赠给殿下美妾,想来殿下不会拒绝。”
“大人说的是。”
王美人笑着道,“大人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贺兰止站起身来,道:“娘娘既已有了主意,我便告退了。”
“等等!”
王美人站起身来,突然从背后抱住了贺兰止,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道:“大人当真是对姜沉鱼动了心吗?从前大人待我并非如此冷淡的……”
贺兰止上前一步,推开了她,道:“娘娘请自重。”
王美人眼中划过一抹狠厉,道:“她就那么好?她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娘,自恃有些本事,实则只是些小聪明,连心上人都护不住……”
贺兰止猛地回过头来,眼神凌厉得如同修罗。
一时间,王美人竟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连后半句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娘娘若再敢说她一句,便休怪我不记往日之情!”
“贺兰止,你!”
王美人恨道:“好啊,好啊!
你别忘了,是谁给了你如今的地位!”
贺兰止淡淡道:“我也给了娘娘想要的一切。
我用位及人臣换娘娘的权倾天下,说到底还是我赚了,不亏。”
“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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