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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田没奈何地随他哥,伸长脖子问,大老爷们要吃些什么?
郭骁歪头一眯眼思量,不要大肉,最好有虾子,绿色蔬菜得带梗,听的阿田头冒青烟,这些是你爱吃的?郭骁茫然又无辜,啊?不是啊,苏路爱吃。
黑线,杠杠,疙瘩豆,鸡皮肘,韩韩忍笑,阿田爆跳,性郭的你傻啦?问你想吃什么呢,白搭!
他现在只能开水泡饭配酱瓜。
说着牵住他哥的手心走,带上门骂咧,他妈又一傻老冒。
兄弟俩走了,保健室安宁一片。
郭骁抚了抚苏路的额,又黏自己的,还没起烧,刚轻吁口气,就见英勇的落水小金刚眨巴着眼帘迷糊半醒,瞧清楚身边是谁,脸色冷冷的耷拉成隔夜饭,“恶梦。”
郭骁不知该怎么反应,只能强笑着找话说,“傻子,干吗那样跑?谁赶屁股后头追债了?”
“恶鬼。”
苏路一字一枪眼,全是无理可循的愤怒。
郭骁叹气,舍不得和满脸凄惨的人斗嘴,“你现在觉得怎样啊?”
“恶心。”
彻底没辙,长叹气颓后靠在椅子背,闭起眼睛不说话,苏路憋憋嘴,脸上委屈,一挪手发现厚厚的纱布,“这什么?”
“河里水脏,伤口有点感染,晚会儿可能会起烧。”
郭骁低声解释。
“哼,你真威风,”
苏路从齿缝里憋气,伸出另一手摇晃,“我现在蔫了,随便折腾,你要不要把这手也废了?”
郭骁不言语,硬抓住乱挥舞的拳头藏被子里盖好,转身对准墙上镜子用酒精棉在脸上消毒,再擦红药水止痕,“对不起,我没故意想划破你手……”
“你脸怎么了?”
苏路才发现异样,毫不客气得打断。
“……摔了。”
郭骁轻声带过,继续绕回话题,“对不起,苏路,我真没想弄伤你,你这样我也不好过。”
“……我挺好过。”
苏路讥笑,郭骁那样子简直不知是谁倒病床上,喉咙轻微的刺痛,梗了梗忍不住问疼不疼。
正巧郭骁打理完,也回头瞅着苏路的手问疼不疼。
两句话,六个字,一摸一样。
两个人,两颗心窍,各自千回百转。
都是一愣,看住对方说不出话,良久,郭骁恩的轻哼,勾起自虐的轻笑,放心吧,我在你下面垫着,要疼也总先疼不着你。
没一会儿,苏路迷迷糊糊觉得头晕,106兄弟们手拉手排队来瞻仰英雄,看他睡了,轻声轻气也不罗嗦,狗腿的给坚持在第一线照顾病号的郭同志一通溜须拍马。
日色渐沉,阿田送饭时顺道拿来些必用品,郭骁一通谢,阿田要笑不笑的搭搭他肩,哥们谢就甭了,以后反应别那么露骨,小心两男人好好的名声给毁了。
郭骁一呆,方脸蛋子红了再灰,什、什么呢,我就是一急……
送走阿田,匆忙扒了几口饭,眼瞅苏路的脸陀越来越红,呼吸也不太平的哼哼起来,郭骁急的一探额头,果然起烧了。
赶紧摇醒,苏路梦里正化身地主苏扒皮,躺在长工郭老汉身上抽着鞭子作威作福,被吵醒了心情不乐身体也不爽快,恼怒的又拧又挣。
郭骁也不含糊,直接抓住下巴骂,你丫给我老实点,讨吻憋骚就直说,一句话堵的苏扒皮傻成乡巴佬,灌完了稀饭灌药片,苏路躺下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