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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不可收拾。
我伏在他怀里大哭。
他轻轻拍我后背。
手掌温柔。
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珍。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我恨我不敢这样大胆地对他说一些事实,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心照不宣。
是的。
可是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荒废了整整四年。
躲到洗手间去收拾自己一张脸,化妆水狠狠地扑上去,咸涩泪水腐蚀过的皮肤总算好过一点。
懒的弄别的,只涂了乳液隔离霜便算。
出来看他正把玩我一支唇彩,婴红推荐给我的樱桃果冻。
难为彼此,仍然若无其事。
他不肯原谅我,我无法原谅自己。
他看着我,慢慢旋开唇彩,“过来。”
我后退一步。
他露出那种隔岸观火的笑意,盯着我。
只要一点点温柔就会屈服的人,是我啊。
这样交错时光的对峙,究竟,又有怎样的含义呢?我无法明白。
只是触及他目光刹那,总有些什么令我无法呼吸。
是记忆,还是今时今日彼此盲目而不甘的付出?
先知先觉,唯有自苦。
我到底还是乖乖走过去,站他面前。
他足足高出我十几公分。
闭上眼,冰凉触感自唇上徐徐擦过。
甜香弥漫,沁入心脾,温柔粘腻如吻的错觉。
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抖,那样微微脆弱的敏感,一颗心在风里轻盈展动,浸透不安呼吸,是年少时分轻狂节奏,最难控制。
我搭住他手腕,慢慢睁开眼睛。
他的面孔近在毫厘,气息交缠。
温暖呼吸轻轻拂到我嘴唇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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