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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缜苦笑道:“东岛西城,仇深似海,化解何其之难。
我曾袓父死于水部神通,我袓父死于雷部神通。
我大伯、二伯都被万归藏杀死,就说万归藏,他的父母兄弟尽都死于‘龟镜’神通。
你说,这般血海深仇,如何才能化解?”
陆渐進“你想为亲人报仇?”
谷缜笑了笑,说道:“我自保尚且不能,还报什么仇呢?”
拍拍栏杆,飘然下楼。
两人并肩漫步,沿途有风之处,均见纸蝶飞舞。
走上长廊,两侧灯笼尽已不见,长廊间一团漆黑。
陆渐隐隐感觉不安,想起当日姚家庄的“水魂之阵”
,不由担心起萃云楼的安危,不知不觉,脚下快了几分。
忐忑间,二人走到卧室前面,室内灯火如故,转过屏风,二人忽地傍住。
只见檀木桌前,蠃万城手捧一只茶盏,笑眯眯地望着二人,拖长声气说道:“乖孙子,回来了么?爷爷等了你好久呢!”
谷缜只一愣,笑嘻嘻说道:“赢爷爷好本事,你怎么找来的?”
“多亏有他。”
赢万城一伸手,从桌子下方揪出一个人来,陆渐瞧那人方面长须,神色狼狈,不由失声叫:“赵掌柜!”
赵掌柜应声打了个哆嗦,惨然道:“谷爷,小的该死,这老头的手段太狠,我……我……”
谷缜眼神数变,叹道:“也不怪你,你只是生意人,我将你扯入此事,本是我的不对。”
赵掌柜涩声道:“谷爷……,,说着满脸愧色。
谷缜一摆手,向赢万城笑道:“赢爷爷,冤有头,债有主,你找的是我,和此人无关,他只是一个无拳无武的生意人,你放他去吧。”
赢万城盯他一阵,点头笑道:“乖孙子,爷爷我最欣赏你这份气度。
谷神通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我说的那件事你好好想想,只要你一句话……”
谷缜笑了笑,摆手道:“那件事将来再说,你先放人……”
贏万城又打量谷缜时许,眼珠数转,笑道:“好’好……”
竹杖在赵掌柜背上一敲,“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