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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上等不上等的,喝到肚里都是一样!
偏生我那闺女银两多,前些天不是我生辰么,硬是要送我这么一坛酒。”
他嘟囔道,“黄酒就是黄酒,整得这般胡里花俏的,我又不吃这个坛子。”
赵刀应和,“没错没错,大妹子浪费了,喝酒嘛,就看酒好不好,坛子整这么漂亮做啥!”
周生财吹胡子瞪眼,暗地里瞪了赵刀两眼。
顾昭失笑。
她赵叔这是没眼力见啊,生财伯哪里是在埋怨,他嘴上说着胡里花俏,实则是在炫耀自家闺女有孝心呢。
那厢,赵刀已经迫不及待的自个儿寻了个碗,往周生财面前一搁,乐呵道,“老哥哥替我多斟两碗。”
周生财虎下脸:“那可不成,一会儿你还要当值呢,吃一碗沾个味就行!”
说完,他拆了花雕酒上的红塞,拿竹酒舀舀了一盏出来。
清冽微黄的酒洒进瓷碗中,顾昭耳畔只有酒水碰瓷碗的脆响,香醇馥郁的酒香一下便弥漫了这不大的钟鼓楼小屋。
顾昭多瞧了几眼那酒坛。
只见上头一白发老翁拄着杖,手中捧一颗仙灵灵的寿桃,好一副老翁贺寿图。
周生财误会了顾昭,他又拿出个瓷碗,招呼道,“顾小郎要不要也来一碗?”
顾昭:“不了不了,我就是看这酒坛子精致新奇,不免贪瞧了几眼罢了。”
周生财也不勉强。
按他来想,顾小郎这般年纪还是不饮酒来得好。
趁着赵刀喝酒的时候,顾昭抬脚走到方桌旁,拿起桌上的点卯薄正要画签,忽然她咦了一声。
周生财和赵刀都看了过来。
顾昭诧异:“这两日怎么不见其他人画签了?”
玉溪镇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除了顾昭和赵刀负责的临水街和翠竹街,还有其他街道,拢共约莫有十来个更夫。
以前密密的点卯薄上的画签朱砂稀稀拉拉的,尤其是这两日。
周生财叹了口气,“我正想和你们说说这事呢。”
顾昭侧头去听,赵刀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水。
周生财:“近来夜里有些不太平,前段时间好些大老爷们夜里发噩梦,说是梦到美娇娘掏心了。”
“这事过了后,又有华家丫头失踪一事,玉溪镇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说她是被鬼捉走了。”
“除了这,夜里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寻常的动静,咱们虽然惯常走夜路,但也怕啊,这不,一个个都喊着见脏东西了,添银两也不干了。”
周生财目光希冀的看向赵刀和顾昭,询问道。
“你们两个能不能再多走两条街?唔,我看了看就六马街和涯石街离你们近一些,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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