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幽密林间穿行,还得顾及伤者,竟走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到鹤鸣山脚,远处有炊烟升起,显是有农家居住。
张知妄干脆把伤者交给沈秋暝,自己左右顾盼一遭,忽而指着其中一间低矮茅房道,“便是那家了。”
说罢挑开门帘走了进去,沈秋暝气喘吁吁地背着裴表弟,恨得咬牙,“怎么,你与他们认识?”
“何止认识。”
张知妄莫名冷笑了下,摇摇头,“来,见过李婶。”
一个粗布衣裳的农妇笑着走过来,“这便是你那小师弟罢?长得好生俊俏。”
沈秋暝乖巧道,“李婶好。”
张知妄低声对李婶交待了些什么,李婶点头应了,便找了块木板铺在地上,上面又盖上厚厚的棉褥,沈秋暝这才把那裴表弟放上去。
李婶带上门出去了,张知妄凝神听了会,笑道,“可以醒了。”
语毕,便出指直点神庭、人中二穴,那可怜的裴表弟立时便醒转过来,木木地盯着二人。
沈秋暝和气道,“裴表弟,我是你表兄的师叔,不用见外,你随他唤我师叔便好。
那位是我的师兄,按辈分你也得喊他一声师叔。”
张知妄走到窗边,冷眼旁观,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为了留心外边。
那裴表弟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眼中闪过惊惧疑惑,随即又环顾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张知妄脸上,“你救了我?”
“自报家门。”
张知妄瞥他一眼,继而冷声道。
裴表弟竟大笑出声,如痴如狂,“丧家之犬,满门抄斩,哪来的家门可报?”
沈秋暝与张知妄对视一眼,心道裴钦宴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时不惹麻烦,一招惹便引来了一个朝廷钦犯。
张知妄传音道,“裴家也是河东豪族,家里的亲戚恐怕不比鹤鸣派人少,但他竟舍生救下这个表弟,说明关系极其亲近,你可曾听说过?”
沈秋暝抿唇,缓缓道,“我在山中日久,并不知朝事如何。
先前我听钦宴吹嘘过他那高升为太子少傅的嫡亲姑父,你又是洛京口音,难道你本姓陈?”
裴表弟勉力支撑起身子,环顾身处陋室,轻声道,“你们到底是救了我,我自然应以本来面目相待,如此以后若是有官差来,你们也好有个交待;而若是你们不把握良机把我交出去,这名字便是最后一次出现在这世上。”
张知妄不置可否,沈秋暝眼中闪过一丝激赏,“好!
你既离开洛京,如此便是江湖中人,我江湖儿女就该有这样的放旷豪气!
在下沈秋暝,方才让你唤我师叔不过是玩笑一句,你可别当真。”
裴表弟却幽幽道,“行走在世,称呼名姓不过都是张面皮而已,若人心是真的,长成什么模样、姓甚名谁又有何干系?”
他又顿了顿,苦笑道,“陈允怀……”
“好名字,”
沈秋暝轻道,“只可惜日后你不能光明正大的用这个名字行走江湖了。”
张知妄突然出声打断他们,“宵禁快到了。”
“嗯,那我们便先回派中,你好生将养,得空我们再来看你,”
沈秋暝跟着张知妄向外走去,忽而回头促狭笑道,“你正好趁空想个威风的名字,日后名扬天下的时候,我自会帮你记着,那人原叫陈允怀。”
第13章诸子痴顽恐费鞭
“今日之事……”
两人提气一路奔出好远,沈秋暝才迟疑道,“若是泄露出去……”
张知妄冷冷道,“那是你们俗家弟子的事情,我鹤鸣山是道教仙山又有先帝亲撰碑铭,历来又安分守己,哪怕是在武林之中都甚少出头。
就算朝廷有多大的风浪,都是牵连不到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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