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从宿醉中醒来,捂着脑袋在床上直打滚,直到一头撞上床头柜,才猛地坐起来,惨叫一声:「不好,迟到了!
」
太阳都照屁股了,闹钟不知道被谁按掉了,上面的指针早已经离他设定的时间差了十万八千秒,身边的楚柯已经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自己开车去公司了,只在床头柜上放了两粒药和一张字条,上面写了解酒药三个字。
好稀奇啊,楚柯这是在关心他吗?
乔非拿起那两粒药,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看了又看,真的是药,不是他眼花,也不是冰粒,一拿到手上就会化掉。
昨天有发生过什么吗?
按紧抽痛的太阳穴,乔非试图回忆一下,但是记忆只到自己喝了很多酒,也吐了好几回,最后李默然无奈地把他塞进了车里为止。
然后发生了什么?
无论乔非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了。
只是隐约觉得,自己昨夜似乎干过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丢脸到他根本就不想回想起来。
算了,不想了,大概是楚柯吃错药了吧,要不然怎么突然会关心起自己来了。
吃下药以后,头痛的感觉减轻了很多。
乔非动作飞快地梳洗,换上衣服,一边跑一边抓起手机,顺手拨通了李默然的电话。
『行了,什么都别说,上午我放你的假。
』接通了电话,李默然不等乔非说话,就先说了起来。
「啊,你不早说,我都跑出家了。
」乔非抱怨着,但脚下却没有停,「算了,我过去了,你不要扣我薪水就好了。
」
李默然失笑,说道:『薪水可以不扣,但是全勤肯定没了。
』
乔非惨叫一声:「都让你不要灌我酒了。
」
『天地良心,乔非,谁灌你酒了,从你手里抢酒瓶都来不及……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要来就快点来吧。
』李默然没好气的收了线。
等乔非匆匆赶到画廊的时候,才知道,李默然一早就猜出他今天肯定会宿醉不起,早早就安排好了,让他跟别人调了班。
不过他现在赶过来,也不是没有事做,焦桑今天正好在参观李默然的画廊,乔非到了,就陪着焦桑,给这位大师作介绍。
按照李默然的意思,就是最好乔非能鼓动焦桑在他的画廊举办一场画展。
乔非忍不住调侃他是想名利双收,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尽心尽力帮着说动焦桑,不过焦桑这个人虽然言行举止都风趣幽默,为人也很大方开朗,但在这个问题上,却一直没有松口。
乔非也知道,大师的画展不会轻易举办,往往是要准备几年工夫,而且对地点要求也高,李默然这个画廊,在国内还算得上一流,但跟国外的一比,其实是没得比的。
所以他也不心急,只要尽了力,成不成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相信李默然也不过是有这么个想法,至于行不行,肯定也是没有抱太大希望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李默然请焦桑吃饭,让乔非作陪,乔非自然是乐意得很,毕竟交谈的时候,偶尔能得到大师指点一句二句,他也受益匪浅。
不料才出画廊,乔非就见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怎么看怎么眼熟,他正盯着使劲瞧呢,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腰瘦腿长,五官深遂,不是楚柯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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