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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过转开脸,手掌轻轻向下一挥。
周信低声道一句“姑娘得罪了”
,落掌敲晕春桃。
我听得鼻酸,忍不住问:“后来呢?”
荣过正要开口,春桃低哼一声,竟渐渐醒过来了。
荣过当即视我为无物,满眼都是春桃长发凌乱的模样。
“春桃。”
我转看向春桃。
春桃翻个身,翻下荣过的膝头,她意识不清地咕哝道:“唔,小满姑娘,你不睡觉看着我干啥?”
我惊讶道:“春桃,你的云先生来啦,给你梳发呢。”
她揉着眼睛,吃吃笑道:“小满姑娘再不要取笑我了,云先生没可能来的。
他今年开春前就走了,没再回过清河镇,怎会知道我如今在燕京当差呢?又怎会寻过来呢?”
我不相信,捉住她的手强放进荣过手里,我一松手,那干瘦的指掌竟就穿过荣过的掌心掉到了被上。
春桃也不恼,只默默把手臂放进被里,模糊道:“赶紧睡吧,明儿你还得去书房当差,依依姑娘那里也得我去伺候……唔,你不知道,她脾气太坏了。”
我看着荣过,他嘴角弯弯看着春桃迷迷瞪瞪的模样,示意我再跟她说说话儿,他想听。
我便顺嘴问:“太坏是多坏?”
“唔,多坏啊,我往后再跟你说。”
“往后哪行?我今儿睡不着,你跟我说说呗。”
春桃睁开眼,愣愣地看着贴着鲜红窗花的纸窗,慢慢道:“有一回,依依姑娘把我叫到跟前,让我跪着,跟我说,绵绵,王爷这三房妾室各有千秋,□□房事家事各有所长,深得人意,王爷目前为止并不打算再添第四房。
你对他的心意我们是都知道的,但是他日若传开,区区一个砚墨丫头都能上得了王爷的床,府里那些厨房掌事丫头,账房掌事丫头,洒扫丫头,浣衣丫头在做饭算账洒扫洗衣之余都该有旖想了……小满姑娘,我以前跟你一样,也是砚墨丫头,但是我不叫绵绵,我□□桃,为什么她却点着我的额头骂……可是既然她认错人了,为什么我竟然哭得很难过……”
春桃疑惑着,额头上渐渐沁出汗珠。
我忽然道:“春桃,你昨日都做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想不起来,应该在后花园打扫吧。”
“我曾经跟你提过王府有一个叫柳儿的,忒不是东西,你还记得吗?”
“柳儿?我没有听你说过。”
“那,春桃,还有一个小安,是这府里的小厮,我跟你讲过他有一回把名字改成小乱,想赚总管三十个银贝。
你记不记得?”
“小满姑娘你怎么了?小安,柳儿,你都从没跟我提过。”
“春桃,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入府跟你做伴儿的吗?”
“唔,你不是一直都在么?我真是乏了,小满姑娘,我先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哦,你妆枢上的铜镜我给你擦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照不出人影儿,我回回擦完都想跟你说说,就是老忘。
你得空出府再买一面吧。”
春桃说完就不动了,我俯身去看,竟就睡熟了,也不过是一瞬间。
我问:“她一再提起她在书房当过研墨丫头,还伺候过忒不是东西的依依姑娘。
你费尽心思带她来燕京,还要取名绵绵混淆视听,是断不会让她当个丫头伺候别人的,那么,这些竟都是她兀自臆想出来的?”
“最初,我不愿她惹人注目,确实是作为研墨丫头带回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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