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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怀念丹熏山耐心周到的樗柏精,机灵手巧的白蛇娘娘,即便是多愁善感的小狐狸精,混不吝的狸兔也好,要不是天庭有道南天门拦着他们,我真不愿意屈就你这样儿满嘴喷粪逮谁挤兑谁的。
龙九拒了你的求欢?拒得好!”
鱼落腾空而起,化出原形哐当落入盆里。
我张张嘴,咽下那句“盆里没水”
。
哄着鼻青脸肿的鱼落消停以后,我终于稍稍有点困意。
我不愿再梦见那对师徒,妖姑娘跳崖了,那么高的山崖,跳下去就不是生与死的区别,那是摔得粉碎和让崖间锋利的刀石切成豆腐块再摔得粉碎的区别。
我还是睡着了,并且在梦里一点也不意外地再次遇到这对师徒。
青年站在崖上,默默看着妖姑娘割断他抛下去的锦带。
她继续往下掉,长发吹上来覆盖她清秀的眉眼,她承袭母亲的五官,本就是个清秀的姑娘。
她无声恸哭。
在自家院子里当着母亲摇头晃脑背《女戒》,在疾驰的马车里瑟瑟发抖,在老乞丐冰冷的尸身前失声痛哭,在嫖客下作的眼神里毫不犹豫从二楼跃下,在汹涌的狼群里脸色发白瞳孔扩散,在浪人剥落她的衣裳时稚子的脸儿却扮出妓院姑娘情动的模样伸手点住他的眉心……往事一一回来,她眯起眼,含住眼底的水光。
她活得太累,活得即便在死前的这一刻,都不愿去想来生。
来生是心里还存有期望的人才去想的,她没有任何期望。
她一世活出别人十世的艰辛。
但是她还是很高兴,他回来了。
可是即便他回来了,她也不愿再像从前缠着他,把所有卑微的喜悦和向往都系在他始终无动于衷的眼神里。
青年忽然纵身跃下山崖,我暗叫一声好,妖姑娘你黄泉路上有人陪伴了,不枉你平日里替他洗衣做饭,他采药掉进山涧里,你仗义地拖着他爬行十几里山路……
青年当然不是殉情,他在妖姑娘落地最后一刻,揽着她的细腰腾空而起。
她眼泪长流,依旧紧紧抱着她的小竹筐。
他抱着她穿过密林,远处隐隐的亮光,那是他们同住六年之久的小木屋。
妖姑娘哇哇大哭,凌乱的长发披在师父手臂上,再没有把师父推一个踉跄,横眉竖眼背起崴脚小村姑的戾气。
我清晨还未清醒便闻见一股饭菜香,不是馒头咸菜,是肉,香喷喷油滋滋的鸡肉香味儿。
我先前没有冤枉鱼落,她找的这家一门喜客栈的确是蔺安城最便宜破落的。
一门喜客栈饭钱是算在宿钱里头的,宿钱是一开始就讲好的,所以我一点不意外,一门喜一日三餐供应的都是馒头稀饭咸菜,稀饭咸菜不限量,馒头一顿只给两个,多要半个都要另外算账。
眼下遭雷劈的客栈掌柜这是多年媳妇熬成婆终于娶到妓院老鸨?还是他那个擅长调戏良家妇女的独子总算喜染花柳病……我原不是这么缺损的人,都是让馒头咸菜生生逼出来的。
鱼落早已不在盆里,我赶紧起床穿衣,唯恐再晚一步,连口汤都喝不上。
鱼落只不吃鱼,其余来者不拒。
并且她是个吃独食的,吃到吐都不会给旁人留一口。
我下楼的时候,鱼落已经在结账了。
我们昨夜打算离开楚国,楚国既然没有美人,再呆下去便没意思了,索性再往北走。
楚国再往北是绵延数百里的宕山山脉,我让鱼落打听过,宕山山脉的那一头是小楚国,小楚国原也属于楚国,后来被楚昭帝封给一个周姓的将军,允其自行管理,所以小楚国在最初也叫小周国,“小”
是对楚国的谦称。
小楚国终年大雪……我听到这里,几乎断定太子清越一定会去小楚国,我记得上一回跟他在客栈相遇,他就言明是去看凡间的落雪……当时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对我念念不忘故意前去与我“偶遇”
这里就不提了。
丹熏山的小狐狸精曾经匪夷所思地问我我过人的自信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我一脸茫然。
我要知道,何至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闹笑话,闹得天庭这么多年生机勃勃?
我走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我闻着香味儿了,先给我盛一碗鸡汤润润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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