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听到兵戈交碰的锐鸣声,书房内的东西被他们打斗的动静撞倒,散落一地。
我心中焦急,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正想喊他,却又怕白翳真和白伶俜听出我的声音,更加不会放过我们,心一横,还打算从房梁上下来帮师兄一下时,却又听到巨大的撞击声,书房的门窗被力量撞碎,破裂出几个缺口,迎面飞跃上来一个人影,那人携着我飞下房梁,从门窗的缺口处跳出,又跃上对面的屋顶上。
我惊了一下,原本还有些害怕,可闻到师兄身上淡淡的清香,这才安下心来,埋在他的怀中,被师兄一路带到了折剑山庄的后院。
师兄却不走了。
他落在地上,将我放开,踉跄一下,险些摔倒,扶住旁边的灌木,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口。
我赶忙跑过去,一手扶着他,焦急问:“师兄,师兄,你是不是受伤了?”
怪不得刚才闻到师兄身上的味道,除了那股淡淡的香味,还有一股血腥气。
师兄克制地轻咳了一声,翻了翻白眼,道:“废话,我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受伤么?”
见他说话中气十足,应该性命无忧,我丢开他的手臂道:“一般来说,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不都应该说自己没事的吗?”
师兄道:“我没有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习惯。”
顿了顿:“况且,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你要铭记我的恩情,以后对我更加好一点。”
厚颜无耻如师兄,我果然是不应该担心他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非要回来救许开阳,结果自投罗网撞到白翳真受伤,所以这笔账,即便要算,也该算到许开阳头上,怎么能说我欠了他的人情?
在我将这个疑惑说给师兄听的时候,师兄更加翻白眼,很鄙视地说:“你我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师兄妹,有必要算这么清楚么?”
我呵了一声,面不改色地回答:“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再说了,你让我欠着你的人情,谁知道以后会让我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师兄的笑容笑得很邪恶,在我以为他会让我去杀人放火时,却开口:“我暂时还没想到,等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算来算去,这笔账还是记在了我的头上。
我觉得很委屈,不过想想,以师兄的修为,能在负伤的状况下带着我逃出来,刚才他若没有去拖住白翳真和白伶俜,丢下我不管的话,想必也不用受这个伤吧。
师兄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却听到山庄内传来更加嘈杂的吵闹声,想必是来追捕我们的。
我急忙扶着师兄,钻进附近的灌木丛,又抄着山庄内的小道,打算从后门出去,却见月光下,一个人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白汀瑶持剑站在那里,见到我们,怔了怔,随即将视线放在师兄身上,打量片刻,才又看向我:“你……”
我扶着师兄,有点气息不匀,看到白汀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八成,不,看在以前她在白翳真和白伶俜面前替我说情的份上,说明对我还有点情义,大约有六成的可能性,她会把我们抓去给白翳真邀功吧。
师兄也看出她的敌意,拨开我的手,将我护在后面,一副想要跟白汀瑶动手的架势。
却听到身后的追兵,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若在这里跟她纠缠起来,那些人肯定很快就能听到动静,赶来支援。
见山庄内,有一小队护卫手持火把和灯笼向我们这边赶来,白汀瑶纠结片刻,最终让开了一条路,向我没好气地喊:“你还不快走!”
不容多想,扶住师兄朝向后门的方向行去,路过白汀瑶的时候,低低地向她说了声多谢。
折剑山庄位处山上,整座山庄都隐于浓密的树林中,那树林黑压压的,一层又一层,像个迷宫一样,只要从山庄内逃出去,他们再想找到我和师兄就很难了。
我带着师兄不知道走了多久,最终来到一个破旧的凉亭,亭子底下涓涓流着溪水。
站在原处仔细倾听,没有听到追兵的声音,这才扶着师兄走向凉亭,将他放在里面休息。
下了凉亭,折了一片树叶,捧了些水,原本想拿给师兄喝,师兄却浑身烫,陷入昏迷。
我有点害怕,伸手晃了晃他:“师兄,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你不会死在这里吧?”
师兄不回答,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摸着他滚烫的手和额头,又碰到他的伤口,触手可及,一片血腥的滑腻。
很奇怪的,在他受伤的地方,血迹并不是热的,甚至有点冰寒,我想了想,恍然大悟,是被天殊剑打伤的。
当初天殊剑生异动,白伶俜单是将那柄剑握在手中,都差点被冰封住,更别说师兄了。
我更加害怕,推了推师兄:“师兄,你起来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做奇怪的东西给你吃了,也不会再师父面前说你坏话,虽然以前我总是叫你去死,可没有真的想让你死啊……”
师兄依旧不回答,我跌坐在地上,被夜晚的冷风一吹,禁不住激灵了一下,感觉心口有点疼,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又看向师兄,才忽然现,不是冷,而是心疼,不是怕他死在这里,真正让我害怕的,是死在这里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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