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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西给了“宝贝”
一个口令,让它坐下,他把遛狗绳递给袁双,上前和爷爷攀谈了两句,接过他手上的木头锤子,接替他的工作,用力地捶起糍粑来。
杨平西到底年轻,力气大,抡起锤子来又快又猛,不消多时,糯米饭便被捶成了黏糊糊的糍粑。
袁双闻着香味,看着那米白米白的糍粑,已经能想象它在嘴里时的口感了,手工打出来的糍粑一定弹牙。
爷爷揪了两团糍粑,用食品袋装好了,又装了一大份还没锤打过的糯米饭一起送给了杨平西。
杨平西走到袁双跟前,拿过她手中的遛狗绳,又把装着吃的的袋子递给她。
从巷子里出来,袁双没等回到旅店,就捧着糍粑开吃了。
杨平西低头看她咬了一口糍粑,双颊一鼓一鼓地吃得起劲,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问:“好吃吗?”
手工打的糍粑的确更有嚼头,袁双上下两排牙被粘着,只能点头回应。
他们抄了近路往上走,经过一栋二层小吊脚楼时,一个小哥正坐在门口,捧着芦笙在擦拭,看到杨平西,他吹了声口哨,打了个招呼:“正想着过会儿上去找你呢,没想到就碰上了。”
杨平西看到他,顿住脚,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夜里,请了假,赶回来过节。”
小哥说完,目光一转,落在了杨平西边上的袁双身上,意味深长地说:“之前就听说‘耕云’有了老板娘,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是眼见为实了。”
“可以啊老杨,啥时候请客啊?”
袁双差点噎住。
杨平西侧目,抬手轻拍袁双的后背,不过才拍两下,她就躲开了。
袁双费劲地把嘴里的糍粑咽下去,缓了口气,对着那个小伙说:“你别误会啊,我和杨平西的关系就和你跟他一样……是‘铁瓷’。”
小哥闻言愣了下,看向杨平西,一改刚才佩服的语气,“啧”
一声说:“老杨你不行啊,这么漂亮一美女,怎么处成‘哥们儿’了?”
杨平西轻呵,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处成了“铁瓷”
。
这不是袁双第一回义正言辞地澄清她和自己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那句“不算清白”
让她介意了,还是杨夕南之前那几声“嫂子”
让她觉得不自在了,这几天他能很明显地察觉到她在避嫌。
她现在快递都不使唤他取了。
袁双也的确是有意在回避杨平西,在察觉到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后,她第一时间把这种情感上的浮动归因于激素作祟,所以生理期这几天,她刻意拉开了和杨平西的距离,打算冷却下情绪。
她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对杨平西动了心,他这么一个逍遥自在,万事不留心的江湖游侠,对待感情估计也是这样的态度,哪家姑娘摊上他,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都说男女之间谁先认真谁就输了,她要是真对杨平西上了心,那就是输上加输,全盘皆输。
袁双觉得自己还能拯救一下。
告别了小哥,袁双和杨平西又往山上走,路上他们两个都没说话,“宝贝”
像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也不跑了,老老实实地在前头走着。
袁双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糍粑,余光时不时去瞄下杨平西,在他转过头时又迅速地别开眼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种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实在有点难受,袁双觉得自己手上的糍粑都不香了。
她的目光四处乱转,在逮到一个背着登山包,正在逛寨子的小伙时,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二话不说,几步追了上去。
“帅哥,你好啊,一个人来玩吗?”
袁双还没看到前边人的脸,就从容地打了声招呼。
生意语言,男喊帅哥,女叫美女,就不至于出大差错。
背包小伙听到人喊,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下,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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