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双愣住,“大雷说你中午重置了路由器。”
“是重置了下,密码是大雷设置的。”
杨平西的目光落在袁双脸上,观察着她的表情,问:“新密码是什么?”
“……就一串数字,我不记得了,你去问大雷。”
杨平西紧盯着袁双,又问:“密码不是我改的,你很失望?”
“我没有。”
袁双立刻否认,她绷着脸,生硬道:“不就是一个密码,谁改的都一样,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
杨平西缄默,看着袁双的眸光渐深。
袁双心里空落落的,各种情绪轮番交杂,她自觉再不能在杨平西的视线下呆着了,便拿了桌上的一块西瓜,说:“我去给孙婆婆送块瓜。”
到了店门口,袁双正巧碰上大雷,她虽能猜出他的用意,无非是想撮合自己和杨平西,用意不算坏,但这会儿却让她恼火。
“大雷,今天晚上只准你吃一碗白米饭!”
袁双磨着牙说。
大雷咬着冰棍,顿时哭丧了脸,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开了个小差,吃了根冰棍,怎么就要受这么大的惩罚?
下山路上,袁双又是恼又觉丢人,恼自己明明已经想好要和杨平西做“凤凰传奇”
,却还是忍不住会被小把戏取悦,然而这个小把戏还不是他耍的,她自作多情,简直丢人。
下了山,袁双就去了孙婆婆家。
自打之前偶然间看到孙婆婆一个人吃米饭拌榨菜后,她就时常请她老人家去“耕云”
吃饭,有时候她不好意思,推拒不去,袁双就从店里打包一些饭菜送下来。
孙婆婆的子女都在外地打工,平时鲜少回来,她一个独居老人,住在偌大的吊脚楼里,没人作陪,实在是可怜。
这阵子袁双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孙婆婆的家里陪她坐坐,虽然语言不通,但这并不妨碍她们相处得很愉快。
午后太阳大,孙婆婆没有下地干活,就坐在吊脚楼前的门廊上做着针线活,老人家视力不好,袁双就搬了张小木凳坐在她边上,帮她穿针引线。
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上似乎带着经过了岁月沉淀之后的某种力量,温柔又强大,只要待在他们身边,人的心境就会莫名地平和起来。
袁双在孙婆婆身边坐了会儿,混乱的心情就平复了,她开始冷静地复盘自己刚才的情绪,从窃喜到失落再到窘迫甚至是恼怒,这一系列的转变全都是因为一个人。
生理期已经结束,她的情绪还是会轻易地被杨平西影响。
自从她有意避嫌后,杨平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默契地主动配合她,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不再和她开些混不吝的玩笑,也不再耍些小把戏了,举止更是有礼有节了起来。
明明一开始就是她主动降温的,但他知进退后,她反倒没有很高兴。
在时间的催化下,芜杂的思绪渐渐地沉了底,露出了一颗澄明的心。
袁双想或许自己早已跨过了那条界线,只是每次和杨平西相处的愉悦都被她归结成了朋友间灵魂的共鸣,所以她一直没有发觉。
那杨平西呢?
杨平西很招姑娘喜欢,这点袁双刚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了,在旅店里,经常会有小姑娘找他聊天,他很有分寸,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也不会和她们开些男女间的玩笑。
他只撩拨她一个人。
虽如此,袁双却并不觉得杨平西属意自己,他那些撩拨人心的话更有可能只是玩笑话,毕竟他一开始就是因为无意中听到了李珂的话,这才调侃的自己,之后便也时时拿她打趣。
他调侃,她回怼,他们此前就这样相处得很默契,现在突然失衡,不过是因为她心里不再那么坦荡。
袁双不是没谈过感情,但之前的恋爱都是对方主动的,她觉得合适就试试,不合适了就分开。
在感情里她一直是游刃有余的,以前因为学习工作,她基本上没多少心思分给前男友们,后来分开也不觉有多难过。
这还是袁双第一回陷入被动,而且天杀的,对象居然是杨平西。
杨平西向来无拘无束,无欲无求,如风一样自由,袁双很难想象他会为谁停留。
她痛恶他这样的本性,可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她又怎么会为之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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