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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岐阳不同,他对每一个人都很亲热,都很自然,没有要忌讳什么,她——其实有一刹那是嫉妒的,当他一进来,盯着白温情看,然后眉飞色舞地和他说话,态度亲热自然,她会错觉,她的那一分难得的亲热和自然,原来要和很多很多人分享——他是这样容易给人笑容的男子。
和他在一起,就会不知不觉让你为他笑,他会平白给你一种“灿烂”
的感觉,就像天如此蓝,空气如此好,世界多么美妙,他的心情多么好,而面对他,又有谁可以不快乐的?
但是,她的这一分“亲热”
,却是如此难得,他不能了解,那一种希望被关怀、被一直关怀的感觉——
她不愿承认自己嫉妒,但是,她知道,在刚才的一刻,她是实实在在嫉妒的。
很可笑,她是最正经古板的人,却在心里,嫉妒着,一个只不过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的人。
因为被关怀了,如此单薄的关怀,就让她害怕冷淡吗?
她——不是如此软弱的人——
白温情是的确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笑嘻嘻,有点怪异的人有如此本事,他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二十左右,没有想到,除了名医山庄,世上还有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
岐阳拍了拍手,对着白温情和神歆,“是你要自己弄昏自己,还是要她把你点倒?”
“弄昏自己?”
白温情苦笑,“神歆姑娘,你点了我的昏穴好了。”
他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弄昏他,但是,要活命的话还是少问为妙。
神歆点头,一指点了他的穴道。
“鬼臼,”
岐阳开始从他的衣兜里,袖子里,腰包里,翻出他的种种工具,然后伸手,“你来帮我。”
神歆已有和他救人的经验,当然知道要如何做,把鬼臼注射入瓶,岐阳光为白温情做一下基本的血压血浓,心跳体温的测量,看看他具体是哪一部分出问题,来确定要使用哪一种电解质补液,然后开始静脉注射抗生素。
“怎么样?”
神歆也用她的方法检查,“我觉得,白公子的情况,没有他们严重。”
她说的他们,当然指的是皇宫里的太监。
“嗯,一方面他习武,一方面,这个毒没有皇宫里的感染力强,所以我们不一定要也打鬼臼。”
岐阳开始着手处理凝血的状况,一边道,“如果从传染源来说,可能已经是三代,或者四代的传染,已经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太大的影响了,他的身体底于好,很容易恢复过来的。”
神歆默默地听,“你这些东西,可以让先生们看看吗?”
她突然问。
这些东西?岐阳呆了一下,表情怪异地看着她,“你是说这些东西?”
他指着那个点滴瓶,针头和导管,“我没听错?”
神歆点头,这既然是一种好方法,为什么不可以让大家都知道?这是救人之法,和争强好胜没关系。
“这个——啊——”
岐阳的麻烦大了,他本来以为这个尼姑是不会发问的,所以才放心大胆地在她面前用,但他却忘记了她虽然不会喜欢问,却会喜欢把它拿去“推广”
,她希望可以救更多的人,这是个好愿望,只不过——他总不能说,这个东西现在世界上还没有发明出来,不可以在人前用,“这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