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你妈身边最久,你妈难受得很。”
牧汉霄站在窗前,垂眸俯视灯火通明的城市网格,冷夜映上他淡漠的脸庞。
“可惜了。”
牧汉霄声音平缓,“她现在官居要位,风险更大,从前的防卫体系已经老了。
我会安排新的保镖。”
冯七是赵梦令的保镖之一,从赵梦令嫁到牧家起就跟随她左右,唯主子的话马首是瞻。
他是赵梦令最忠心的狗,那天晚上赵梦令被牧羽气动肝火,冯七要给主子泄愤,抽下去的鞭子没一下留手。
听说冯七是出门替赵梦令处理某些事的时候遭了不测。
她从政多年,常有政敌,其中不乏黑白两道通吃的人。
总有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试图挑战她的地位,她遇到过数次恐吓和绑架未遂事件,次数多了便嫌烦,让冯七带着人去交涉。
谁知这次冯七没能全身而退。
对方是黑帮,人多且有武器,冯七警惕性高,意识到不对时想跑,混乱中却被砍了一只手,划瞎一只眼。
牧云霆半晌没说话。
父子俩在电话里沉默,像一场无声微妙的平衡。
许久牧云霆开口:“尽快安排吧。
诸事繁忙,家里也没个太平。
你趁早与姝嫣要个孩子,年纪不小了,再不要孩子想等到什么时候去?阿驹也是,好的学你学不来,坏的倒是学得快。”
“您说的是。”
牧云霆乏了,挂了电话。
牧汉霄收起耳机,转身离开窗前。
他再回到云海已是半夜两点。
他驱车进入院内,迎面一辆张扬的跑车毫无规矩地横在车库门口,偏不停进去。
牧汉霄被拦了路,把车停在一边,下车进门。
他输入密码打开大门,一双褐红软皮鞋踢踏散落玄关,包随手扔在墙边。
对于有整洁癖好的牧汉霄来说,这种场面通常不会发生在他常居的场所。
牧汉霄走过长廊,客厅——显然被翻过,抽屉拉开了都没关上,地毯被踩得卷起边,大概是故意的;他随手放在桌上的烟被抽到只剩一根,牧汉霄随手拿过烟,扔进了垃圾桶。
空气中弥漫似有若无的淡香,香沿路指向二楼。
楼梯拐角处有一间一人多高的旋转酒柜,酒柜玻璃门大敞,少了两瓶威士忌和甜橙浆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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