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自己说的,你骗了我,我信得要命,那是我活该。
“喂?”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肩上的血流得太多了,“听得到我说话吗?喂?你怎么了?”
她依然不动,她也真的再没有动的力气。
“喂!
醒醒,你按铃啊!
叫人进来啊!”
苏释的声音大了一些,他的双手都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按不到墙上的警铃。
她不但不起来,甚至坐在椅子上,眼皮一点一点往下沉。
“喂!”
他甚至忘了她叫什么名字,呆了半天,尝试着学姜天然叫“小星!”
她缓缓抬起眼帘,向他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喂!”
他有些心惊肉跳,用力拉扯着手铐,他从进到这里从来没有尝试这样挣扎过,冰冷的手铐在手腕上滑动,与铁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声音本来惊心动魄,但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听起来只是如此单薄。
血……其实早就已经浸润到了地上,只是他刚才没在看,她肩后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湿了背后的衣服,顺着椅背流到了地上。
苏释突然看到了地上一滩的殷红,那颜色刹那像针一样刺入他眼里,心头剧烈的狂跳起来,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来?这么重的伤,她是怎么来的?她不会痛吗?
为什么……要来?
来说这些很重要吗?
这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根本毫无意义。
有必要为了这些话拼命吗?
为什么我刚才……什么都……没注意……
那些血明明已经流了很久了。
我——
“叮”
的一声脆响,他愕然看见手腕上的手铐滑落到铁椅上,脱开了。
清脆的撞击声惊醒了霍星,她蓦地睁开眼睛,和苏释一起看着那脱腕而出的手铐。
手铐真实的挂在椅子上,苏释的骨头纤小,那手铐是按照正常人的腕骨设计的,虽然扣到了最底下的一格,但苏释用力一挣,它就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