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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花艳骨已经冷冷一笑,手中宫扇挑起她的下巴,逼她仰视自己。
“这世上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也没这个资格。”
花艳骨梨涡浅浅,一只手轻轻的抚上莲莲的脸颊,“再说一次试试,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脱皮脱的像蚕宝宝一样……”
皮?
此乃莲莲一生之忌讳,更是她一生当中最大的秘密,是什么人会一眼看穿这点?
莲莲倒退一步,顷刻之间,汗如雨下,仿佛被人丢进冰窖之中,浑身瑟瑟。
“你,你是……”
她死死的盯着花艳骨,颤抖发问。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花艳骨轻摇宫扇,围着她莲步妖娆,这一次倒换了她将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我以千两白银买之,又用千金之药封之,本想将它当做美酒般酿着,没想到竟被你给窃了去。
呵呵,你最好想想清楚,该如何说服我,不将这属于我的东西讨回!”
“姑娘……姑娘你要什么!”
莲莲被她一吓,差点跪了下来,当下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了。
身份,地位,钱财,未来,她所拥有的一切,和即将拥有的一切都寄托在这身皮相上,她绝不能失去它……
“说!
那个小偷是谁!”
花艳骨厉声喝道,“样貌年龄,还有他如今在哪!”
“我,我不知道。”
莲莲哭道,“恩公他从始至终都戴着面具,我从未见过他的脸……”
一边哭,她一边抖抖索索的从袖中拿出一张千纸鹤,双手捧着托到花艳骨身前。
“此为何物?”
花艳骨皱眉道。
“我虽不知恩公现今在哪,但是他当日给我画皮之时,便跟我说了,我身上的这张皮相是他偷来的,而且失主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
莲莲小心翼翼的说,“然后,他就给了我这封信……说若是见到了失主,便将此信亲手交给她……”
花艳骨楞了一楞,便拆开手中红色千纸鹤。
只见纸上笔走龙蛇,写着一首诗。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诗下,还备注着一行蝇头小字——注:阑珊处位于城郊十里亭。
七月七日,不见不散。
……这是一封,疑似情书的约战书……
“……甚好,我不去找你,你倒来战我!”
花艳骨将纸团揉进手心,旋即拂袖而去,再不管顾府的一人一事。
故而顾朝晖重振旗鼓寻来时,却扑了个空。
满腔□无从消解,顾朝晖又从不是个喜欢亏待自己的人,当下,他便转道去了赵如是房中。
残烛照罗帐,青丝缠郎君,赵如是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任由顾朝晖在她身上来回驱策。
身热心冷,她觉得自己就像桌上那根红烛,为他燃尽了此身,却照不亮自己。
“艳骨……啊,艳骨!”
顾朝晖紧紧抱着她,身体颤动,却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身已空,心已空,赵如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眼前一切模糊成了沉香溪的烟水朦胧,她想起了那天,她在溪畔初遇花艳骨,油纸伞下,那女子笑容灼灼宛若桃夭,回眸道:“出生,婚姻,死亡,这就是女人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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