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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舒旻请了几天假没去上学。
这件事情让舒旻的爸爸舒宝瑞很是震怒,他当即找三中的刘校长深谈了一次,刘校长为此向舒宝瑞连连道歉。
为了肃清校风,刘校长很快就宣布开除了一批以赵竞雄为首的,扰乱校纪校规的学生。
等舒旻再回到学校后,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再也没有男生敢打她的主意了,她俨然已经从一代校花演变成了一个缥缈的传说。
舒旻刚听说开除了一批人,处分通知就在橱窗里挂着,她心里莫名一咯噔,飞快地跑到橱窗前,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凑上前细看。
名单上不到三十个人,她却足足看了几分钟才把名单看完。
看完名单后,她下意识地吐了一口气,沁了汗的手缓缓舒展开来。
就在这时,一个低哑的、满不在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看我有没有被开除啊?”
舒旻的寒毛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陆城南吓得竖了起来,她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哪?是啊,我不知道有多遗憾没看到你的名字跟上面挂着!”
陆城南不屑地别过脸,仿佛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连说都不稀罕说地嗤道:“还不兴我路过啊?小丫头片子。”
舒旻被他的态度激怒了,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容易被这个人挑动情绪,粗声粗气地说:“你说谁小丫头片子呢?你会证明反比例函数是双曲线函数吗?你记得住开普勒第三定律吗?”
她说的都高中课本里的内容,陆城南被她一堵,眼神一闪,脸上居然有了点羞涩的意味。
舒旻见他这样,蹿了三丈高的气焰消了些,两人面对面地默了一阵,她低下头,用脚在地上来回画了几下:“那个……你这个人也没那么坏,罪不当诛吧。”
陆城南倒也没一直陷在刚才的情绪里,淡淡地说:“刘校长还指着我在省里多拿几个奖,一时半会儿开不了我。”
舒旻大出了一口气,抬起头说:“没被开就行,我走了。”
说完,她像躲瘟神一样地逃开了。
自从和陆城南在校园里正面交锋后,舒旻就对教室外的世界莫名有些畏惧,除了去厕所,她连教室大门都不迈一步,一旦出了教室,她就变得敏感谨慎,总觉得哪里有一双眼睛看着她。
让她安心的是,那个陆城南再也没在她跟前出现过了。
舒旻的妈妈一向胆小怕事,生怕赵竞雄找人报复舒旻,跟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不让舒旻上晚自习。
过了半个月,他们都觉得风头过去了,才放心让舒旻去上自习。
舒旻下晚自习的第一天就觉得沿路有人跟着她,她僵着身子,打起一百分的精神留意四周的动静。
但是那片小区里的小路星罗棋布,四通八达如蛛网,时不时有单车从这条路上蹿出来,时不时又有车嗖嗖地从那里蹿过去,一路上捕风捉影地回了家,她也没捞到被人跟踪的切实证据。
她只当自己被打了一顿后有些杯弓蛇影,回去后就没放在心上,但是第二天放学,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出来了。
接连一个多礼拜,她终于被这种若有若无的猜疑搞得崩溃了,她神不隆冬地把一个通过杂志广告买来的防狼喷雾藏在衣袋里,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特意地骑单车绕路,把自己绕进了一个人迹罕至的死胡同。
在这个过程中,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果然越加明朗化了,她的背后,一路上都有车轱辘轧路面传来的细碎窸窣声。
心里有了数后,她看准时机,忽然“啊”
尖叫一声,故意从车上摔倒在地。
下一刻,一辆单车果然风驰电掣地从背后绕了出来。
“嘿,你没事儿绕到这种黑胡同里来找摔干吗?”
一个让舒旻血气上涌的声音没正经地在背后响起。
跟了舒旻一路的陆城南下车伸手去拉她,倒在地上的舒旻气得手都抖了,想也没想,直接掏出那个喷雾新仇旧账一起算,一边朝他喷一边骂:“叫你吓唬我!”
陆城南反应极快地一闪,黑夜里也瞧不真切,只听他“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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