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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车厢里气温越来越高升,舒旻光裸的肌肤上全被汗水濡湿,她难受地喘息着,试着在密不透风的吻里找到呼吸的间隙。
片刻后,他松开她,伏在她不断起伏的胸口,凝睇着她问:“想我吗?”
舒旻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迷离地望着他幽深的瞳仁,像是要看进他心里去。
他在这样的目光里失去了最后一点自控力,去势汹汹地含住她的唇,想要将她吞掉似的啃啮,他滚烫潮湿的嘴唇顺着她耳畔往下吮吻,在她莹白的脖子处流连。
就在他的手覆上她胸口时,舒旻浑身忽然打了个激灵,她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
她睁开眼,撞上林越诤幽深明亮的视线。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紧握着他的手,轻轻摇头。
林越诤缓缓松开她,将头埋在她的胸口,良久良久,他舒了口气,坐直了身体。
车窗摇下,一股晨风灌了进来,让车内两人都冷静了下来。
两人各据一方,久久沉默。
好一会儿,舒旻有些恻然地说:“林越诤,你是不是吃准我无路可走,所以才这样欺负我?”
“你知道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林越诤轻轻叹了口气。
舒旻伸手去拉车门,他却反应极快地握住她的手。
两人一时僵持住了。
舒旻满脑子都是懊丧,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刚才做了那么疯狂的举动,她忽然有点厌恶自己,厌恶自己明明可以拒绝,却总在最后关头变成欲拒还迎,更厌恶自己现在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却身不由心地坐在这里。
林越诤缓缓放开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舒旻万万没想到林越诤带她去见的人竟然是国内赫赫有名的音乐家郁清华老师。
站在郁清华老师门口时,舒旻有点不知如何下脚。
玄关处,正对着的就是客厅的照片墙,那里悬挂着她的演出剧照以及接受访问的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张是她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唱的照片。
穿着一身居家服的郁清华乐呵呵地朝林越诤说:“你看这孩子,”
话锋一转,朝向舒旻,“赶紧换鞋进来,别傻站着啊。”
林越诤返身握了握舒旻的手,小声提醒她:“换鞋,进来。”
舒旻红着脸弯腰换鞋,跟着林越诤走到郁清华面前,老老实实地躬身说:“郁老师好。”
郁清华热络地说:“坐。”
舒旻便随着林越诤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郁清华打量了一会儿舒旻,朝林越诤笑问:“这就是你让我带的那个学生?”
林越诤点头称是。
“孩子,别那么局促,吃点水果。”
郁清华拿了一个蛇果递给舒旻,“你是哪个学校的?今年大几?”
舒旻一一答了,郁清华颔首道:“不错,虽然晚了点,但现在开始也不迟。
走,跟我去琴房试试音去。”
说着,她携着舒旻往琴房走去。
整个试音过程中,舒旻都是恍恍惚惚的,她站在钢琴前,出神地望着远方唱着《阿伊达》选段。
耳边是郁清华赞许的“走,往上走”
的声音。
她做梦都没敢想过自己会得到郁清华的亲身教导,她这样的音乐家于他们这些学生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神,她未敢梦想,高山上的神会飘到自己身边,对自己耳提面命。
出了琴房,郁清华从容地对林越诤说:“这个孩子资质不错,声音条件好,舞台形象也好,带得出来。
假以时日,不会比她师姐王琳达成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