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缩缩脖子,咽了下口水。
但她好歹也在道上混了很久,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丧失告白的勇气。
“我是来道歉的,维克多教育过我了,我不该死要钱。”
她又往外探了探身子,露出一边圆润小巧的肩膀,“船长,我们建立“平等稳定的男女关系”
吧?”
她不等海雷丁发射出下一轮致人死命的暗器,就轻手轻脚的摸进卧室,很无耻的一头钻进床单里,像条滑溜溜的泥鳅朝床的主人游了过去。
事实证明,只要不是原则问题,男人的怒火一般不会持续很久。
一个有诚意的道歉,再加一场更有诚意的“运动”
,即使海雷丁这样的男人也差不多消气了。
是夜,维克多非常欣喜的没有再次受到会敲门的“幻觉”
骚扰。
在驶向奥斯曼土耳其的旅程中,总是很忙的海雷丁似乎突然闲了下来,每天只听听船队位置的报告,写两笔航海日志,其余时间就呆在卧室里。
有时弹一会儿琴,或者削个水果喂喂尼克,小东西的好胃口并没因为受伤有任何减小。
除了背上先疼后痒,尼克觉得这段日子过得很愉快,船长会弹琴,会讲好听的故事,知道大陆深处有长着长脖子的神奇动物,还会徒手挤柠檬汁给她喝。
尼克很喜欢看这个过程,船长在黄色的柠檬上划开一个小口,大手轻松一握,所有汁水就一滴不剩全被挤进杯子,只剩下层瘪瘪的厚皮。
他还是留情了,尼克想。
船医说过的“活活打成两截”
不是空穴来风,她自己就亲眼见过船长练鞭的时候抽断了手臂粗的小树。
白天晚上全都在一起,尼克除了趴着养伤无事可做,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身边的人说话。
海雷丁搭理她,就算聊天,懒得搭理,她就当自言自语。
“阿萨总是吹嘘他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我一直不信。
早先他还练剑,后来就懒得练了,啤酒肚才越来越大。”
“人的精神放松了,身体也就跟着懈怠,那时候他大概已经想放弃了。”
“我想也是。
刚开始几年,他总是忙着写信,后来就慢慢不写了,也不再提什么让我回去、要是个男孩儿该多好的话。
我们刚搬到多尼的时候,他说很喜欢这种安静的地方,以后就悄悄住在这里也不错。”
“卡斯蒂利亚从派系斗争失败后就再没成过气候,他大概觉得带着你隐居的日子比争权夺利安逸,人就是这样,一到中年就想得开了。”
“船长,你想得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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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这是在任何一部字典上都查不到的词,士兵创造这个称呼仅是为了表达对他们中间绝对佼佼者的敬佩和尊敬兵王,士兵中的王者,他们仅仅是士兵中的王者,也许他们永远也成不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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