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混朝不保夕,船员们都有些迷信,什么女人上船会触怒海神,经血会带来噩运之类……这还好办,这片海只讲拳头和运气,两百年前的英吉利母狮贝利维夫人,就是用实力堵上所有聒噪的嘴巴。
难办的事在后头。
海雷丁捏捏眉头。
女孩儿小还看不出,大了难免会在一群男人里制造混乱,打架斗殴、争风吃醋,团结合作的组织分崩离析;要不就是选定一个人,闹腾着结婚生孩子,然后就心不在焉,例假婚假产假,最后辞职,所有栽培化为流水……
海雷丁越想越远,然后就开始脑仁疼。
和所有BOSS一样,他从不怀疑女人的能力,可是相信女人会带来麻烦。
愁了半天,海雷丁失笑,还都是没影的事呢,他倒先头疼上了。
喜欢驯养动物的人,最怕就是心血付诸流水,然而会闹的孩子有糖吃,意外性越大,他越是不自觉的关注。
海雷丁决定去甲板上看看,让海风吹散这些莫名其妙的担心。
推开门,过走廊,上舷梯。
值班的水手恭恭敬敬行礼,海雷丁刚爬上船尾最高层的甲板,就看见角落阴影里有一团小小的影子。
借着星光,海雷丁看见烦恼的根源。
尼克埋首在膝盖里,小身子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双臂交叉揽抱着镰刀,即使睡梦中也不放手。
这幅姿态,是长期处于致命危险中的人才会有,有些人即使武艺高强,睡眠中却一样破绽百出。
海雷丁轻轻向她走了几步,距离还不到两米,尼克就惊醒了,握紧镰刀准备挥斩出去,稚弱的脸上一双戒备十足的黑瞳,看起来格外违和。
“呼……船、船长……”
尼克看清来人,才放下镰刀,努力平稳呼吸。
“干嘛吓唬我,好不容易才睡着。”
尼克揉着眼睛抱怨,嘴巴微微嘟起来。
又是这幅表情,海雷丁笑了。
没吃饱,没睡好,少了钱,她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会发生变化,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幼稚。
毕竟还是个孩子……
“怎么睡这里,虽然是春天,夜里海风也凉的很。”
“下面太闷了……”
尼克四处一摸,她带的毯子已经卷成一条丢在旁边了。
船上的空间是很宝贵的,队长的单人舱也不过六七平方米,还没窗户,关上门又潮又窄,让人好生憋闷。
“哦?难不成,你怕黑?”
海雷丁笑问。
“才不怕!
我就是……讨厌又窄又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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