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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感觉自己如同在现代般仍在发烧,便努力睁开眼睛,向周围看去,心下期盼道:“可千万别还在那深山中,哪怕是在阎王殿也比在那鬼地方强。”
我再也受不得那绝望的煎熬。
这一看,心下乐了,原来已回到院落,我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师兄正坐在我近旁,看我醒来便俯身哑声道:“莫不是你想要我的命?”
我看他眼睛通红,应是许久未曾休息了。
于是,我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可是张了张嘴竟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师兄握起我的手道:“你若想要我命就莫要再如此折磨我,来个痛快的!”
我努力挤了点笑容,估计比哭还难看。
师兄道:“那日夜里我正赶路,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牵挂,想是你必又折腾出什么新花样了,便又转回。
到家已是次日清晨,才知福叔他们寻了你整整一日一夜。
好在你出门时带着这石头,否则你今日哪还有命在?待我寻到你时已是当日黄昏,幸亏那悬崖上有些许树木救了你一命,不然你非摔成肉泥不可。”
我缓了会便觉得可以说话了,便道:“你恐怕也只能救得这一时。”
我声音很微弱,但心里还算明白,若是我已无恙,师兄怎还会忧形于色?
师兄黯然道:“你浑身多处摔伤,好在只有左胳膊和右足脱臼,我已帮你复原,其他全是皮肉伤,我已采到不少药材帮你恢复,只须多休息些日子便自会好起来。
只是怨恨自己为何不教授你些武功,你若有些轻功今日也不至于此。
可惜你摔伤后又于那阴冷山林躺了一日一夜,伤了根基,即使复原后,这筋骨便再也习不得武功了。”
我笑道:“你原本不是不想要我习武吗?只要不瘸不拐,习不了武功倒也不算什么!”
师兄叹道:“以你资质本是习武的良才,我只是不想你受那习武之苦,便不愿传授于你,谁知今日想习也习不得了。”
我叹,看来家长太溺爱孩子也不好,怕习武累着我,结果反倒因为没有武功护身受此重伤。
看师兄焦虑便道:“我本只是好玩,并不曾真想习武,成日打坐练马步,我哪吃得住那苦?甚好!”
师兄不语,看我片刻便招呼福婶为我做些稀粥来。
福叔夫妇听我已醒便进来跪于床前道:“没有照顾好小姐,老奴实在是该死!
这几日先生也未曾骂过老奴一句,今日便请先生小姐治老奴罪吧!”
说罢双双伏地痛哭。
师兄淡然道:“此事与你等无关,原是我平日里管束不严。
她若想要生事,莫说是你等,即便是我也看不住她!
你们也尽心了,起来吧,尽快去弄点稀粥来!”
那夫妇出去后,我问师兄:“我睡了几日?”
师兄嗔道:“已是三日了,不时发热,看来今日未曾发热怕是要大好了。
你折磨我也就够了,却还要折磨这些个平常人。”
我惭愧得要死,好在师兄并没有治福叔他们的罪,不然我该羞死了。
可是,晚饭后我就觉得不适起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而冷时而热,时而还说着胡话。
师兄一直守在我身旁,不时号脉、喂药,但也不见好转,身子越来越重。
只听得师兄道:“本以为要好了,怎会又发起热来?”
我想可能是身体有炎症或是引起了某种并发症吧?要是在现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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