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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钟浅不觉得。
但是动静显然不小,所有人都望过来,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脸上带着惊诧,她姿势狼狈地趴在地上,大脑有一瞬间断层。
直到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她犹如被激活,尖叫一声:“别碰我。”
不顾众人反应,她一咕噜爬起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冲向楼梯最近一扇门。
有人敲门,男人的声音在叫嚷。
隔了一会儿,换成熟悉的声音,“钟浅开门。”
是妈妈,语气里似乎有些焦急。
钟浅咬着唇,靠着门板,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抬手抹了一把脸,湿漉漉的,不知什么时候流的泪。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吞噬着她的内脏和咽喉。
心跳声响得仿佛要震碎她的耳膜。
门外还在喊,“浅浅,快开门。”
恍惚中,回到儿时,她躲在衣柜里,把自己埋在一排衣物间,然后听到一个声音喊:“浅浅,快出来,我不罚你了。”
“你别把鼻涕蹭我新衣服上。”
“出来吧,带你去吃冰激凌。”
她把柜门推开一条缝,讨价道:“我要吃巧克力的……”
脑袋上一疼,那人得逞地笑:“先吃个脑瓜崩再说。”
钟浅捂住嘴,呜呜哭出声,边哭边从衣袋摸出手机,按了快捷键,等待的分秒分外漫长,她泣声道:“接电话,求你,接电话。”
没人接。
身体上剧烈的不适感觉被一阵悲凉所取代。
即将被悲凉感淹没时,手里电话忽然震动,像是一颗濒死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世界都为之雀跃。
钟浅立即接起,听到熟悉声音时,她眼泪刷地涌出来,带着哭腔说:“爸爸,我喝错了东西,被下了药,好难受啊。”
“你在哪?”
“家……”
钟季琛赶到时,方莹正差人用钥匙开门,但里面死死抵着,又不敢太用力唯恐伤到人,一时僵持不休。
音乐也停了,灯光也亮了,有人围在方莹身边劝慰帮忙,其他人远远地观望,低声议论。
方莹心中忐忑焦急,正要再抬手敲门,忽听身后一道男声:“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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