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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住,把手里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碾了几下。
然后走到几步外,弯下腰,抓住一把枯草……
野草根深韧性强,用足力气也就拔下大半截,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军刀,照着草根砍下去……
钟浅看得不明所以,以为他是在泄愤。
等他割出一小块空地,并把割下的枯草都堆在中间,掏出打火机,她才明白他的用意。
篝火燃起。
两人并肩靠着车,席地而坐,钟季琛手里又多了一瓶威士忌,仰头灌了一口。
闻到淡淡酒香,钟浅想到自己那次喝烈酒的经历,辛辣穿喉而过,胃里像着了火一样,真是自虐。
身边人又是一口,她忽然说:“知道怎样更好玩吗?”
说着从他手里抢过酒瓶,朝火堆洒去。
呼啦一声,火舌窜起,她尖叫。
钟季琛也吓了一跳,本.能往后一躲,“喂,疯啦?”
再看钟浅,火光映得她的笑容分外灿烂,他也笑了。
她把酒瓶给他,他把剩下的一半分几次朝火堆扬洒,火舌四窜,火光明亮,她再次尖叫,还有他低沉的笑声……
的确,有种疯狂的畅快。
畅快完,他收起空酒瓶,“你知不知道这酒多贵?”
她撑着下巴,看着火光,轻声说:“能让你开心一笑,多贵都值。”
钟季琛一怔,随即抿嘴一笑,抓起脚边几根草茎丢到火堆里。
枯草不如木头耐燃,很快就只剩下点点火星。
好在车前大灯开着,打出两束强光,光下的枯草被映得根根分明,有种别样的美。
而更美更震撼人心的,是高远的夜空,繁星密布,亮得分明。
钟浅仰头,看的有些迷醉。
钟季琛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给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钟浅接过,剥开,放进嘴里。
噼啪一声轻响,最后一点火星灭掉。
钟季琛问,“冷不冷?要不回车里?”
钟浅摇头,“这样很好。”
说完靠在他肩头,又往衣领里缩了缩脖子,很自然的动作,自然到他也不觉得突兀。
“我从小就喜欢看星星,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配合地问。
“因为它们明明离得很远,看起来却又很近。”
她低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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