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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紫鹭苦笑了起来:“如果这个是陷阱,我早就深陷其中了,我没有等待你落下来,是你自己踩了进来。”
荆棘闭上了眼睛。
星月无光。
正文第八章窥探
荆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他无论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从那个迷宫一样的古城里走出来的。
坐在魏延的床前,透着暗淡的月光,荆棘静静的看着那张枯槁而憔悴的脸,轻轻的叹息。
荆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至今他也不敢相信在魏延的身体里寄居着一个另人闻之色变的一种生物。
从指缝里看去,魏延平静的躺在雪白的床上,如同早已死去的先祖,没有一丝生气。
只有床边的心电图机上缓慢跳动的绿色曲线在记录着这是一副还活着的生命。
荆棘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精致的小瓷瓶,看得出神。
他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感觉着里面似乎正在动荡的粉末,就如同感觉魏延那动荡的生命一样。
荆棘把指甲凑到嘴唇的旁边,轻轻的咬着,到现在为止,他似乎一直都站在被动的一边,紧紧的握着那个精致的小瓷瓶,他没有选择,在魏延的生命和未知前路的冒险之间,他只有选择前者。
叹息,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在黑暗中形成了一片无法挣扎的绳索将荆棘紧紧的裹在其中,永远无法挣脱。
荆棘无奈的趴在魏延的床边,将面孔陷进了一片洋溢着消毒水味道的绵软中。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在一片空白中,只记得自己在那双紫色的陷阱中仓皇而逃。
可是,无论他怎么逃,怎么走,他还是走出那诡异的魔魅。
日子过得很缓慢。
荆棘知道日子过得缓慢的原因是,在魏延吃掉南真紫鹭给的药后飞快康复的期间,那个为他制造了慌乱的女人却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始终没有出现过。
越是这样,荆棘就显得越发心神不定。
“荆老大,你这些天怎么了?干嘛总是这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魏延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里,他始终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水土不服而痢疾到昏迷里几天而已。
所以自从他恢复了最基本的生理活动后,就呱噪得像个鸭子一样,天天缠在荆棘旁边絮絮叨叨。
荆棘看着坐在床边的魏延,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为什么闷闷不乐?这个恐怕只有他和南真紫鹭才明了了,他想,任何一个人处在他这个角度都不可能还乐天的出来。
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只暴露在阳光下的弱小的猎物,而那个人隐藏在暗处的恐怖猎人到底是谁他都不知道,更何况,还有一个至今还不知道什么居心的神秘女人在旁边捏着把柄。
这种随时被人注视的感觉真是差极了,可是更让人觉得糟糕的是,他完全不能把这样的感受告诉魏延。
莫名的,荆棘打了一个寒战,就好像被角落里的毒蛇盯住了一样的恐怖。
看着魏延那张没有心事的面孔。
荆棘第一次觉得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你在装什么深沉啊?”
魏延从床上挑到了地上,扭了扭腰肢:“我又不是美女,可是不会被你那忧郁深刻的眼神而吸引的,更何还是一个有女人的男人。”
魏延开朗得有些没心没肺,“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出院啊?我在这里都躺得快发霉了,我觉得自己身上都臭了。”
说着他的头转向荆棘的方向,一脸厌恶的坏笑:“你也很臭了,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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