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轻轻的擦了一下自己的额角,让那冰冷的汗水顺着美丽的脖子流了下来,湿透了本来就薄的衣服。
她看着南真紫鹭的手,拼命忍住了想要去依靠的欲望,倔强的摇头。
南真紫鹭不在意的耸了一下肩膀,接着收回了手,一脸的无奈:“唉,怎么就被拒绝了呢?可真是伤我的自尊。”
说着她就闭上了眼睛,洁白修长的手指在腿上无聊的敲击着,丝毫没有一点的无奈神情出现。
花媚看着南真紫鹭的悠闲,咬牙切齿。
如果,如果她还有一丝的力气,她一定会站起来很骄傲的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表示她的不屑,可是现在的她连呼吸都成为了一种煎熬,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保持自己仅有的自尊和活下去的勇气。
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她更加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了吧,不,或者只能说是死人。
只有失去过才知道珍惜,只有死亡过才知道生命的珍贵。
花媚是敬畏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就好像同样敬畏今天早上伤的那个男人一样。
她敬畏他们不是因为他们的职业,而是因为他们是抓蛊人,他们的存在会让她的生命得到威胁。
于是她出手伤了那个男人,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花媚艰难的看了一眼明亮的月光,却忍不住的悲伤起来,八角镜是一面专门吸阳的镜子,对于月亮这样的阴光,只会折损它的效果,而现在的月亮偏偏是这样明晃晃得吓人。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放了什么样歹毒的东西让她生不如死,她是绝对不会在现在如此狼狈的爬到这里的。
花媚轻轻的喘息,然后慢慢的朝南真紫鹭爬了过去,她的目光里有浓浓恨意和决绝的杀机。
一声猫的轻叫声突然传了过来,打断了这种凝重的杀机,花媚的瞳孔突然的缩小了,背上立刻就渗透出了一层又湿又腻的冰冷,她看着蹲坐在南真紫鹭身边的那只大黑猫,许久后才吐出来一口气,那刚刚凝聚起的一点怨气就这么泄完了。
花媚无奈的趴在房顶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了心头。
南真紫鹭伸出了细白的手指,轻轻的贴在了花媚的背脊上慢慢的抚摸着,就好像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贝。
花媚只觉得自己那充满痛苦的身体一瞬间就轻松了不少,南真紫鹭那只手仿佛带着惊人的魔力,抚摸到哪里都是一片清明。
她终于忍不住了,然后一丝舒服的呻吟从那鲜红的唇角边泄了出来,勾魂夺魄。
南真紫鹭笑了起来,一张面孔在月光的阴影下带着罪恶的甜蜜,似乎是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正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猎物心甘情愿的落了下去。
她的手指轻轻的跳动了起来,接着一根发着银色光芒的细针就出现在了她的手指上,带着一丝惨淡的妖娆。
“啊……”
花媚的头随着那根银针的拔出来拼命的朝后面仰去,那带着些痛苦的爽快从她的口中流泻了出来,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构成了一道让人想入非非的画面。
晶莹的汗顺着她那美丽的脖子上一直流了下去,最终消失不见,花媚无力的瘫在了房顶上,死一样的安静。
南真紫鹭玩弄着手里的银针,冷冽的声音在寂静中荡漾起来:“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花媚一动不动的身影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可是南真紫鹭却径直的说下去:“不过,这只是开始的感觉。
虽然拔了这根针,可是,如果你不说的话,很快,很快刚才那种感觉就又再次卷土重来了,不,是更加痛苦,让你痛不欲生!”
说到这里,南真紫鹭突然恍然大悟:“哦,错了错了,我可是说错了,什么痛不欲生,你可是死人啊,看来你还是更喜欢做死人的,做死人多好,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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