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还有些愤愤不平,“他小时候特别讨厌,我不就扒了一回他的裤子,他就在升旗仪式上扒我裙子!”
听到这里,周倜然忍不住笑出来:“小孩子表达自己喜欢谁的方式,就是欺负那个人吧?”
每当想起小时候的事,梁临风都心有余悸,她都怀疑她现在有时候对舒桐的莫名退让都是那时候给吓出来的心理阴影,轻“哼”
了一声:“我怎么没感觉出来他喜欢我。”
周倜然笑:“你不要这么说,他要知道了会伤心的。”
梁临风撇起了嘴:“他只会变着法儿再折腾我而已。”
周倜然在旁大笑。
他们说得兴起,恰好董玲也出来了,乐颠颠跑过来加入:“临风,这位是《金融周刊》的周老师?”
对于梁临风之外的人,周倜然就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了,只是略微点头:“你好。”
这下弄得董玲有点尴尬,梁临风忙把话题带开打圆场,三人又聊了一会,周倜然就说有事要办,带着相机踱步走了。
等他走远了,董玲有些郁闷地:“早听说《金融周刊》的周倜然不好接近,我真不应该过来碰这个软钉子。”
梁临风只好安慰她:“没事的,我也是跟他接触过几次之后才逐渐熟悉起来的。”
董玲鼓鼓腮帮子看她:“我怎么没你那种魅力,接触那些别人都搭不上话的人就跟玩儿一样,真羡慕。”
这姑娘一直都是这样口无遮拦,梁临风也没往心里去,笑着拍她的肩膀:“说什么呢!”
开会议的酒店坐落在一大片高尔夫球场之中,好处是空气真的很新鲜,坏处是要准备什么材料,需要走出去很远才能看到便利店和商店。
接下来的两天里,准备工作间隙,梁临风忙着的时候,时不时想起舒桐,还有他临走前的那句话,心情就会立刻轻松不少,好像无论怎么枯燥的等待,也都会有个尽头。
梁临风有时会觉得,其实她和舒桐两个人好像还在谈恋爱一样,别的事情很少会去考虑,就是在一起,做一些都喜欢做的事情。
也许跟她的心态有关系,也许和他们结婚实在太快也有关系。
就在会议要开始的头天晚上,会场工作人员发现准备的签字笔不够用,一下急起来。
各个媒体都在忙着调试设备和占据有利的地势,那个忙得腾不开手的小伙子在会场里喊了几遍:“有人有空吗?麻烦帮忙出去买点签字笔好吗?”
连喊了好几遍都没有人理会他,梁临风这时候已经找好了自己明天的位置,抬头看看左右的人都还在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就举手走了过去:“要不我去吧?”
那个小伙子的本意是拉个壮丁的,看她一个女孩子跑过来搭腔,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个,比较远……”
“我们一起去吧。”
不远处的周倜然走了过来,向梁临风笑,“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了,一起出去走走。”
梁临风主动要求帮忙,其实也有点想借此出去透透气的意思,一听就很乐意:“好啊,周老师我们一起去吧。”
周倜然笑笑,也不再说别的话,问清楚了那个小伙子需要多少支,什么规格的签字笔,就和梁临风一起走出了会场。
商店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虽然不值得打车,不过走起来也要一阵子,两个人沿着酒店门前的大喷泉走出去,在温度适中的潮湿清新空气中,边走边随口聊着些话题,倒也惬意。
梁临风虽然跟周倜然见过好几次了,不过这么跟他单独聊天还是第一次,说了一会儿就笑:“周老师这样睿智的人,您女朋友跟任姐一样,铁定也是个特别有范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