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了的,等着。”
苏稚凉微微攥紧拳,心里也没那么有底。
等待的时间没那么长,但是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寒殃脸色越来越差,脉搏也越来越微弱。
林中突然传来一声鹰的长啸,苏稚凉抬头看过去,池锦川的鹰已经飞了回来,扑棱着翅膀落在地上,腿上还绑着一根针管。
“血清,它看见了蛇。”
跟针管绑在一起的纸条上写上了这句话,苏稚凉赶紧伸手把血清取了下来,丢给了洛仪。
洛仪给寒殃处理着伤,苏稚凉看着那只鹰,抚弄着它的羽毛。
“苏姐姐,要是我哥还是好不了怎么办?”
洛仪已经给他注射完了血清,瘪着嘴看着他哥。
苏稚凉没有心情假笑,连语气都是淡淡的:“那我就送你去下一局游戏,我们下一局见,我不是说过吗?”
一句话说了两遍,不像是开玩笑。
洛仪咽了口口水。
坑的上方传来了响动,苏稚凉立马看过去,那一瞬间进入了戒备状态,已经将刀攥在了手里。
这个时间要是有什么东西过来找茬,她绝对让那东西永远留在这里。
池锦川手里还拿着一个玻璃瓶,跳下这个深坑,转头,看向了在那里的三个人。
猝不及防对上苏稚凉警惕的视线,池锦川垂眸,抬腿走了过去。
寒殃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了,池锦川在他面前蹲下身,又看了一眼一边丢着的针管,确认血清已经注射完毕。
池锦川摸了一下自己的兜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小心地打开递给苏稚凉:“这药,有用。”
苏稚凉把刀收了起来,伸手接过:“谢谢。”
苏稚凉没照顾过人,皱着眉看着寒殃,然后抓着一颗药就丢进了他嘴里。
池锦川递上水,苏稚凉给他扶起来一点,伸手就给他灌了一点。
很好,水全洒了。
苏稚凉深吸一口气。
洛仪小心地看着这一幕,生怕他哥死在苏姐姐手里。
哪有这么照顾人的?
池锦川已经没有注意这边了,蹲在一边摸着鹰的羽毛,一言不。
“啧。”
苏稚凉失去耐心了,把手里的药全塞在洛仪手里,让寒殃靠在自己肩上,掰着这人的下巴,给自己灌了一口水之后凑了上去。
洛仪直接亲眼目睹全过程,惊得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我草!
他到底在看什么!
他还是一个孩子!
!
好歹给他把水灌进去,抬头看向洛仪,唇上还带着水渍。
“喂他吃药啊,愣着干嘛?想让他死?”
苏稚凉现在心情十分暴躁,根本不想管其他的。
洛仪立马回神,赶紧给他哥塞了两颗小药丸。
一样的配方,洛仪想尖叫,看了一眼蹲在一边事不关己的池锦川,又看了一眼跟他哥紧贴在一起的苏稚凉,欲哭无泪。
你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
好歹喂完了药,寒殃的衣襟湿了一大块,苏稚凉艰难地把自己外套脱掉,盖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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