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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她哭起来道:“好哇!你真动手打我,我要你的命。”

说时,两只手同时举起,向毛三叔脸上一阵乱抓,毛三叔是有力气的人,她如何抓得着。

而且毛三叔的酒气,更向上汹涌起来了,却不问毛三婶是否经受得起,伸出手去,一把将她的领子抓住,向怀里一拖,然后用劲一捺,毛三婶两脚站立不住,早被他摔在地上。

他看到这样子,更是一不作二不休,便两手将她按住,骑了在她身上,两只拳头,犹如擂鼓一般,向她身上打去。

到了这时,她不能再事抗争了,只得叫起来道:“打死人了,都来救命呀。”

她那声音,叫得既高昂,而且又惨厉,早把四邻都已惊动。

便有几个人抢了进来,将毛三婶救起。

毛三婶被骑在地上,本来只有哭的分儿,现在看到有人进来了,胆子就大了,哪里肯起来?坐在地上,只管指手划脚地哭着骂着。

口里只说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毛三叔见她头发披到肩上,满身都是土渣,那满脸的眼泪鼻涕,简直变成了一张鬼脸。

心里便也思忖着,这一顿饱打,大概是不轻,为了什么原因,要这样的动手呢?等着自己要来追究自己的原因时,酒也就醒了一大半。

可是他也不肯立时屈服,还指着毛三婶骂道:“请各位看看她这样泼辣,还是什么好女人?”

毛三婶也指着他骂道:“毛三伢仔,我不能这样放了你,我们生死有一劫,你等着吧!”

毛三叔听了这话,又跳起来,指着毛三婶骂道:“我非打死你这贱人不可!”

毛三婶两只手在地下乱拍着,口里叫道:“你只管来,我怕你不是人!,毛三叔再要扑上前去动手时,已经有几个人死拉活扯地拖出门去了。

毛三叔走后,毛乏婶也无非是哭着骂着闹上一阵。

经大家再三的劝说,才将她引着进房去睡觉。

当她在吵闹的时候,那还不见得怎样的受累,只是在床上躺下来以后,周身的筋骨酸痛,心里慌乱着,不住地喘气,简直说不出话来。

有那些向来和她要好的妇女们,就陪着她歇息,毛三叔被人拉出去了,也就不曾回来。

到了次日,毛三婶虽然勉强起来做事,然而或坐或起,都觉得骨节处处作痛。

她心里这就想着:作女人的,真是可怜,遇到了好丈夫,是这一辈子,遇到了坏丈夫,也是这一辈子,凭我这种姿色,在这姚家村里,不算第一也算第二,我就嫁这样一个肮脏得要死的醉鬼?这样大的人,被丈夫这一顿饱打,未免太无用了,哪里还有脸去见村子里的人哩?如此想着,缩在家里,就不好意思出来。

可是毛三叔呢,也让村子里人取笑了,说他无缘无故,打了毛三婶一顿,这是亏理的事情,必定要回家去赔礼。

要不然,毛三婚是位聪明伶俐的妇人,决不能够轻易放过了他。

毛三叔自负是个好汉,最忌人家说他怕老婆。

事情既是做错了,那就错到底吧,因此白天到街上去,晚上只在学堂里狗子铺上搭睡。

毛三婶是个女子,丈夫不回家,决没有自己跑了出去找丈夫之理,也就只好不问。

这样僵持着,不觉有了三天之久,到了第四天上午,却出了意外,毛三叔受了感冒,忽然地病了。

狗子看了他夫妻二人这相持的情形谁也不肯转圜,自己容留着毛三叔在这里住,倒好像有从中鼓动的嫌疑,于是就把这些话去告诉了姚廷栋。

他把毛三叔叫到面前,问了一个详细,分明是毛三叔无理的成分居多,这就正了颜色向他道:“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和妇人一般见识?你把她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叫她一个人,倚靠什么人做主?你病在我学堂里,这成什么话?赶快回去。”

毛三叔听了他的话,也没有怎么的答复,只是站在当面哼着。

等姚廷栋说完了,他就悄悄地由后面走出去,在桔子林下,找了一块石头,靠着树干坐下了。

狗子知道了,又把这事向姚廷栋说了。

他听了这话,心里忖思了一遍,也就恍然了。

便告诉狗子道:“你就对毛三哥道,不要胡跑,就在那里等着吧,我自有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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