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栋陪了大家吃了几口闷酒,肚子里不断的打腹稿,终于想出两句话了。
笑道:“词章这种东西,不过文人的末技,便学习得好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对于这事,却不怎样的注重。
可是年轻的人,贪那些书上文句漂亮,总是自己偷着看。
在功课以外,我不能一个个查他们看的是什么书,也就只好放任了。”
秋圃道:“诗词可以陶冶人的性情,学些也不妨。
孔夫子就劝他的学生,小子何莫学乎诗?《诗经》第一章,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圣人都不以这个有碍学业,老夫子说,放任一点,这倒是有理。”
廷栋正觉得自己说了许多,依然没法解释,何以让女儿看熟了害!不管那些我再到祠堂里去。”
说毕,转身就要走。
五嫂子一把将她扭住,发急道:“我的姑娘!这不是要我好看吗?我不该多嘴告诉你这些话。”
春华道:“我不到里面去,只在祠堂门口赶上他,说两句话。”
五嫂子拉住她哪里肯放,因道:“大姑娘,你怎么了?你是个念书的人,什么事不明白!你若是到祠堂门口去拦住他,深更黑夜,那成什么话?我的大姑娘,你不能叫我为难呀。”
两个人正在桔子林里拉扯着呢,却看到林子里面,又射出一星灯火,这正是春华家门所在,五嫂子拍了她肩膀一下,低声道:“师母追出来了,快回去吧。”
春华没法,只好勉强地让五嫂子扯了走。
当她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果然宋氏两手捧了一盏料器罩煤油灯,斜靠了门框站定,自然是一种等人的样子。
春华心里想着,这若不是自己的母亲,真可以伸过头去,撞她几下,女儿和母亲,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苦苦的这样监督着?慢慢地走到了大门口,宋氏便问道:“回来了吗?”
春华没有作声,低了头站在一边。
五嫂子举着灯笼,走近一步道:“我们慢慢地走着,带说着话,所以久一点,你真是心疼姑娘,还到大门口来等着。”
宋氏道:“天不早了,十几岁小姑娘在外面走着,作父母的,怎能不担心?”
说着,她举了灯在前面走。
春华走到堂屋来,见正中桌上,摆着盖碗茶,又有瓜子芝麻糖片两个碟子,那分明是在堂屋里待过客了。
既是待过客,所待的一定就是李小秋,五嫂子说的话,并没有错。
心里本来十分烦恼,看到母亲这番做作,更不知道心头这腔怒火,由何而起,立刻抢进卧室去,就倒在床上睡觉。
姑娘们是没有什么威风可以对付她的敌人,不是哭,就是睡闷觉。
宋氏料着今晚上这着棋,大煞风景,是伤透了女儿的心。
唯其是女儿不快活的样子全露了出来,这也更让她知道女儿变了心。
只要女儿回来,母亲算是占着了胜利,她也就不来过问春华的事了。
春华在酒席宴前,小小地露了一点才华,本来觉得很高兴,尤其是看到李秋圃那个人,倒蔼然可亲,青年人若是有这样一个老前辈来管着,那是很可乐的事情。
不料自己在那里卖弄才气的时候,却中了母亲调虎离山之计,早知道那么着,我就不作诗,不对对子.老早的冲了回来,见着不见着,交谈不交谈,也不要紧,只是猜破了母亲这条计,心里也痛快些。
她想到这里,捏了小拳头,不免在床上连捶了几拳,将脚还登了几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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