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出卖我拿了多少钱?”
珊瑚问道,“一定很便宜。”
“我只是不想再蹬浑水,我可没给钱逼疯了。
官司打下去是个什么了局?”
“我们赢定了,陈律师说我们赢定了。”
“赢了反倒是泥足深陷。
我不打了。”
荣珠打岔道:“他一直就不愿意。
官司拖下去,沈家人都没面子。”
“我们赢定了。
你以为他们这么急着私了是为什么,他们可不是傻子。”
“他们只是不想打官司了,我们丢人也丢得够了。”
他道。
“可别让亲戚们笑话。”
荣珠道。
“是你拖我进来的,我不想再插手了。”
他道。
“现在又怨起我来了。
你倒大方,随人家抢,得了一点好处,这会子又成了好兄弟了。”
“异母兄弟到底还是兄弟。”
荣珠道,“老太爷老太太要知道你们为了钱连手足之情都不顾了,就是死了也不闭眼。
看看我们,我们家兄弟姐妹多了,都是和和气气的,大的教导小的,小的尊重大的,每个都是你推我让的。”
反驳的话进在舌头尖上,可是珊瑚不想打断话头。
不理荣珠,仍是针对榆溪,明知无望,仍希望能逼他再改变立场。
这回碍于太太的面,咬定了不松口。
珊瑚想扇旺他的贪念。
谨池打官司花了那么多钱,能给他的也不多了。
他们得送钱,打通了法官这个关节,再依着法官的指示打点重要人士。
尽管拍胸脯担保,打点的费用只怕不止这些。
惊人的花费显然让荣珠却步,消了发财梦。
而榆溪合不得的是手上的钱与一门阔亲戚。
兼顾了传统与社会,他在物质上与精神上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