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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己到了旅馆里,叫茶房开房门的时候,茶房看了他问道:“你找哪一位?”
说着,忽然又哦了一声。
他随了这一声呵,在丁古云的后影上省悟过来。
这是那位长胡子客人,把胡子剃了。
因为除了他那身西服之外,他说话的声音,还操着带江南音的北京话。
便笑着点点头道:“你先生整了容回来,我都不认得了。”
丁古云听说,也就笑笑。
到了屋子里,乃向茶房问道:“你看我把胡子剃了,不年轻二三十岁吗?”
茶房笑道:“真的,不说破了,你先生一出一进,简直变成了父子两个人呢。”
丁古云笑道:“你别以为我真是老先生,我的太太,年纪还轻得很呢。”
他带笑着,自觉不经意地搁下了一句伏笔。
心里的一切,都在向高兴的路上想。
只有一件,明天见莫先生,若是在表面上看来,真过于年轻的话,又怕会引起了莫先生的轻视。
改西装可,修理胡子也可,把胡子剃得这样精光,岂不有失庄重。
而且自己又说过,要带一位女弟子同到香港去,设若莫先生神经过敏的胡猜起来,岂不妨碍正事?于此想着,倒后悔自己孟浪,这胡子迟两天剃固然是好,就是等明日早上,见过莫先生再剃,也比今天晚上先剃的强。
然而胡子这东西,并不像帽子鞋子,脱离了身上,就长不回去的。
心里如此想了,便站到梳妆台面前,对镜子里看了一看。
果然这长方的脸上白净得没有一根胡桩影子。
再配上这套西装,和口袋里那条红花手绢,却显得年纪轻多了。
只是往日照着镜子,自己看了镜子里影子,一定手摸胡子,把胸脯挺起来,端庄一番;于今向影子看看,态度便觉欠着庄重。
再看着头上,那一头头发,被生发油抹得乌亮。
虽然自己是有几根白头发的,但是在这种浓重的油亮之下,已不看到一茎白发。
挺起胸脯子来,端整了面孔之后,不但不见得有什么庄重之处,而且觉得这态度有些滑稽,不免摇了两摇头自言自语的笑道:“这不行,这不行!
我都看着不像样了。”
说过之后,自坐在床沿上,呆呆的出了一会神。
本来是一团高兴,为了这件事,心里拴上了一个疙瘩,倒大为扫兴之至!
这倒没了主意,脱下了西装,便倒在床上睡觉。
旅馆里孤单无聊,少不得在枕上又颠倒着面了一番,想了一宿,总算他有了点主意。
到了次日一大早起来,便直率的到尚专员公馆里去奉访。
因为这只是七点多钟,心里想着,人家还未必起床,走了一大半路的时候,又有点踌躇。
自己责骂着说,你心里有事,虽道别人心里也有事吗?平白地,人家这样早起来干什么?于是放缓了步子,藉以延长时间。
路过一家豆浆店,便踏着步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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