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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不亮就起来,赶到公共汽车站去买第一班车的票子。
恰好遇到两个送客的学生一个代站在票房外栏杆边排班买票,一个代提着旅行袋。
丁古云腾出身子来,坐在车棚下,喝豆浆冲蛋花,吃油条烧饼。
提旅行袋的学生,坐在一边,却向他笑道:“这实在不是尊师重道之旨,这样寒天,要丁先生三更半夜到公共汽车站来排班。”
丁古云笑道:“我现在已不教书了,教什么人来尊师?至于道,这要看是怎样的讲法?我们守着这一份落伍思想,还能认为是什么道吗?”
那学生笑道:“虽然这样说,但我们跟随丁先生念过书的,我们就晓得丁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圣人。”
丁古云呵呵一笑,连连摇着手道:“不要说这样开倒车的话。”
那学生道:“虽然丁先生十分谦虚,但是我们出了学校门,就觉得老师当年给我们做人的教训,句句是良言。
我们现在拿出来应用,非常之适合。”
丁古云手摸了胡子,向他望了道:“那么,你举一个例。”
学生道:“譬如丁先生当年对我们说,男女恋爱是人生一件事,可不是胜过一切的事。
至于不正当的恋爱,更是斫丧性灵,摧残身体,败坏事业的事。
因此,我们结了婚,再不追逐别个异性。
我们同事,女子很多,我和密斯脱张,都守着丁先生的信条,不追逐女同事,因之事业不受牵挂,经济也没有损失,而女同事也看得起我们,上司也说我们忠实。
不正当恋爱,实在与人的事业不并立。”
他们两人虽是悄悄的谈话,这些围着喝豆浆的人都听到了,不免同向他们注视着,觉得这位先生道貌岸然,教出这样守贞操的学生,真是空足谷音。
各各在脸上表示了一番敬仰之意。
丁古云也就晓得了人家在敬仰着他,越发正襟危坐。
一会儿票房卖过了票,另一学生拿着票过来。
因道:“我们不曾请假,不然,一定将先生送回家去。”
丁古云道:“那倒无须,我也是抗战以后,把身体锻炼好了,可以吃苦,一切能享受的事,竭力避免。
票子买到了,你二人回去吧。”
这两个学生,哪里肯依。
一直等到六点钟,丁古云上了车子,他们在地下,将两只旅行袋,由车窗子里送了进来,肃立在车外,直等车子开走,还向窗子里鞠了一个躬。
和丁古云同车的,看到这情形,都暗暗想着,当教授的人,应当像这位长胡子先生,教得学生死心蹋地的佩服,直到出了学校,还这样恭敬老师。
和丁古云坐着相近,不免向他请教一番,表示敬慕。
车行二小时余,已到了丁古云的目的地。
这是中途一个大站,车子上下来的人很多。
那同车的人见车站上站着一位漂亮的女子,很令人注意,正眼睁睁的看着下车的乘客好像是个接人的样子。
大家心里也都在想着,这样美丽的小姐,不知道是来接什么俊秀青年。
及至丁古云下车,她却迎上前去。
笑道:“昨天我等你一天没来,我猜着你一定坐早班车子回来的,果然一猜就着,我来和你提一样吧。”
丁古云笑道:“哟!
昨天你等我来的,那真是不敢当,所幸一切进行顺利。”
由车上下来的人,看到这种情形,都大为诧异。
怎么这大胡子上车下车的情形是个南北极?人家虽是如此注意了,但丁古云自身,丝毫也不曾感觉。
他笑嘻嘻的道:“蓝小姐,这两袋子东西,都是替你办的,回头你看看我采办的东西,是否十分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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