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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日下午四点钟,二和收了车回到家里,将马拴在棚子柱子喂料,自向四合轩小茶馆里来。
隔了玻璃窗子,就听到里面一阵哈哈大笑,接着王傻子在那里叫道:“钱是人的胆,衣是人的毛,没有钱就能办事啦?我一个作皮匠的人,能有多少钱花?我现在有了个主意,大家先捧捧我的场,邀一枝二十块钱的会,共邀十个人。
每人在这第一次,只凑合两块钱得了。
将来谁手头紧,谁先使会,咱们还不好商量哇?又不是白帮忙。
再说,我还要请各位听两晚上戏呢,这又挣回去一块多了。
这样便宜的事,作了人情,又有乐子,你们再要不干,算骂我是个混蛋。”
随了这话,茶馆子里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二和抢着走了进去,只见王傻子架起一腿在凳上,手按了小桌上的茶壶,侧了身子坐着,脸上还是红红的,所有茶馆子里的人,全都对他脸上望着。
二和走进来,向大家点点头,这就有人道:“别慌,人家正主儿来了。”
只这一句,把王傻子的脸更涨红了。
可是二和只当没听见,从从容容的,在王傻子对面坐下。
王傻子不等他开口,先道:“你没来,我就邀过人了,大家在面子上虽没说什么,可是很有点不自然的样子。
那意思我也就明白了,说咱们这卖苦力的人,至多花一个一毛两毛的到天桥去绕一个弯,那里能够上大戏馆子捧角去?像咱们这种人,没钱买杂合面,向朋友借个块儿八毛的,说一句急难相助,人家不好说什么。
现在咱们要学阔人,耍一耍阔劲,捧起角来,人家也没发疯病,谁肯干这事?可是我们已经在月容面前,夸过海口了,到了现在,就是这样无声无色地冷销了,以后把什么脸去见人?所以我就想着,只有自己掏腰包请人听戏,那是最靠得住的事。
在座的朋友,有邀过你的会的,也有邀过我的会的,现在咱们俩凑合着,共请十位朋友,凑一枝二十块钱的会。
以后咱们每月各垫两块会钱,那总没什么,你每月替王姑娘少作一件衣服,我少上两回大酒缸,钱也就省出来了。”
二和笑道:“我哪里能够月月替她作衣服?”
王傻子站起来,将胸一拍道:“你要遮遮掩掩的,那就归我一个人得了,谁让我教人家小姑娘叫一声大哥呢。”
他说着,向各个座位上走去,见着人说问:“凑合我一枝两块钱的会,你念交情,你就答应了。
若是凑合不起来,你也直说,别让我胡指望。”
他说着,还是在人家面前,提起茶壶来,斟上一杯茶。
大家看了他这样一来,想着钱又不是白扔了,都只好答应下来。
一直问到第三个人头上,挤在墙角上坐的唐得发就问道:“王大哥,你怎么不邀我一角?”
王傻子向他望着笑道:“别忙,我慢慢地来,少不了问到你头上来的。”
唐得发道:“你别问了,不就是两块钱的一枝会吗?交朋友谁也有个你来我往的,你说请些什么人罢,你要请的人,本人不答应,我也替他答应了。”
王傻子听到这话,倒向他望着,有点儿发愣。
唐得发道:“我是实话。
你想,这件事除了你和丁二哥,还有一位杨五爷,一说起来,是三个人的面子,这点忙还不帮,那不算朋友了。
还有哪几位肯会的,现在咱们来一个新鲜玩意儿,举手为号。”
他这样一说,把一只铁锤似的手举了起来,随着胸脯向上一挺,那样子是很带劲。
于是这小茶馆子里十来张小桌子边,全有手、胳膊伸了起来。
唐得发走过来,一手握了二和的手,一手握了王傻子的手,连连的遥撼了两下,笑道:“你瞧,帮忙的可就多了。
王大哥说是钱是人的胆,咱们这就算走路捡鸡毛凑掸子了。”
王傻子道:“他们不玩笑吗?”
唐得发道:“我已经说了,上你们一枝会,就是三个人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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