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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站起身来,拍了两拍身上的烟灰,笑道:“姑娘,我暂时告辞,改天我再看你。
你别三心二意的了。”
他似乎怕月容会挽留,说完这话,起身就向外走。
月容虽说了再坐一会,看到人家已走出了院子,当然也只好紧随在后面,送到大门外来。
老伙计连点了几下头,就向前走了。
走过去十几步,又回转身来道:“姑娘,你记着我的话,你必得去,假使你不去的话,你就错过这个机会了。”
月容靠了大门框,倒很出了一会神。
这时,天色已是快近黄昏了,天上的白云,由深红变到淡紫,蔚蓝的天空,有些黑沉沉的了。
作夜市的小贩子手里提了玻璃罩子灯,挑着担子,悄然的过去。
月容自己一顿脚道:“人家劝我的话是不错的,吃饱了,我就去。
就是耗到明日天亮回来,我总也要得着一个办法。”
主意想定了,回去煮了一碗面条子吃,洗过脸,拢了一拢头发。
还有一件蓝布大褂是不曾当了的,罩在旗袍外。
交代了老妈子好好照应门户,这就悄悄地走出来。
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很像一只大银盘子,悬在人家屋脊上面,照着地面上,还有些浑黄的光。
自己慢慢地踏了月亮走路,先只是在冷僻曲折的大小胡同里走,心里也就想着,见到了二和,话要怎样的先说;见到了丁老太,话要怎样的说。
再进一步,他们怎样的问,自己怎样的答,都揣测过了一会,慢慢儿的就走到了一条大街上。
月色是慢慢的更亮了,这就衬着夜色更深。
这是一条宽阔而又冷僻的街道,大部分的店户,已是合上了铺板门,那不曾掩门的店户,就晃着几盏黄色的电灯。
那低矮的屋檐,排在不十分明亮的月色下,这就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所以然的古朴意味。
月容这就想着,天津租界上,那高大的洋楼,街上灿烂的电灯,那简直和这北京城是两个世界。
想着坐汽车在天津大马路飞驰过去,自己是平地一步登了天,不想不多几日,又到了这种要讨饭没有路的地步。
是呀,这一条街是以前常常过的,老王拉了包车,一溜烟的跑着,每日总有两趟,这里上戏馆子,或者戏馆子回家来。
那时,自己坐在包车上,总是穿了一件时髦的长衣。
车上两盏电石灯,点得彻亮,在街上走路的人,都把眼睛向车上看着。
自己还想着呢:当年背了鼓架子在街上卖唱,只挑那电灯没亮的地方走,好像怪难为情的,不想有今日,这不能不谢谢二和那一番好处,他运动了一班混混,把自己救出来,而且给师傅那几十块钱,还是他邀会邀来的。
一个赶马车的人,每月能挣着几个钱?这会是十个月的会,然而他还要按月挤出钱来贴会呢。
第二十二回末路博微官忍心割爱长衢温旧梦掩泪回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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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容一层层的把过去的事回想起来,走的步子,越来是越慢,后来走到一条胡同口上,突然把脚步止住。
从前被师傅打出来,二和恰好赶了马车经过,哭着喊着上了他的马车,就是这里。
这胡同口上,有根电灯柱子,当时曾抱了这电灯柱子站着的,想到这里,就真的走到电灯柱下,将手抱着,身子斜靠在微闭了眼睛想上一想。
这时,耳朵里咕隆呼一阵响,好像果然是有马车过来,心里倒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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