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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里除了双红花烛之外,顶棚下面,还悬了一盏电灯。
灯罩子上,垂着一丛彩色的珠络,映着屋子里新的陈设,自然有一种喜气。
这是初冬天气了,屋子角上安好了铁炉子,炉子里火正烧得火焰熊熊的,屋子里暖和如春。
二和这就想到在今年春间,同她同住一个院子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曾作过一个梦,梦到她穿了~身水红衣服,作了新娘子。
在梦里,并没有想到那个新娘子就是我的,因为一个赶马车为生的人,决不能有这样的幸福。
现在,新娘子坐在自己屋子里了,谁能说她不是我的,几个月之间,梦里所不敢想的,居然见之事实了,天下有这样容易的事,莫非这也是梦?
二和正这样的沉思着呢,却听到院子里有了胡琴的响声,便向新娘子笑道:“这又是街坊闹的玩意。
他们说要热闹一宿,找~班卖唱的来,这准是他们找来的。
要不,这样的寒天,街上哪里有卖唱的经过?要是真唱起来,那可受不了。”
二姑娘笑道:“随人家闹去,你要是这样也拦着,那样也拦着,除了人家说笑话,还要不乐意呢。”
二和微笑着,没有向下说。
院子前面的胡琴拉起来了,随着这胡琴,还配了一面小鼓声。
这声音送到耳朵里来是太熟了,每个节奏里面,夹了快缓不齐的鼓点子,二和不由得啊哟叫了一声道:“这是《夜深沉》呀!”
二姑娘听到他话音里,显然含着一种失惊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二和的脸色,在那可喜的容颜上,本来带了一些惨白,经过她问话之后,把乱跳的心房定了一定,笑道:“一个作喜事的夜里,干吗奏这样悲哀的音乐?”
二姑娘道:“悲哀吗?我觉着怪受听的,并不怎样的讨厌。”
二和且不答复,半偏了头向外听去。
那外面拉胡琴的人,倒好像知道里面有人在注意着似的,那胡琴声是越拉越远,好像是出了大门去了。
二和自言自语的道:“这事有点奇怪,我要出去看看。”
他说着话,更也无须征求新娘子的同意,抽身就向院子里走,一直追到前院来。
原来这房里两个前后四合院,二和是住在后院的。
当他追到前院正屋子里时,那里有一桌人打牌,围了许多人看,大家不约而同地轰笑起来。
有人道:“新郎倌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还没有去闹呢?”
二和道:“刚才谁拉胡琴?”
他手扶了屋子的风门,带喘着气,一个贺客答道:“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她径直地向里走,问这里作喜事,要不要唱曲子?我们还没说好价钱,她就拉起来了。
拉得挺好的,我们也就没有拦着。”
二和道:“那年轻女人,多大年纪?”
贺客答道:“二十岁不到吧,她戴了一副黑眼镜,可看不出她的原形来。”
二和也不再问,推开门向外追了去,追到大门外,胡同里冷静静的,只有满地雪一样的月色,胡琴声没有了,人影子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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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虎口遇黄衫忽圆破镜楼头沉白月重陷魔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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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和听到了《夜深沉》的调子,就以为是月容所拉的胡琴,这不是神经过敏吗?可是他很坚决地相信着,这是月容拉的胡琴。
因为自从听过月容所拉的胡琴而后,别人拉起这个调子,也曾听过,觉得无论如何,也没有月容所拉的婉转动听。
刚才所拉的调子,就是月容所拉的那一套。
可是自己追出来之后,并不看到一点踪影,怔怔地站了一会子,只好转身进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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