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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听了,手摸了胡子点点头道:“这小子真会说,你是不能不动心了。”
月容道:“当然啦,他的话是说得很中听的,可是我自己也想了想,这时候我要答应了他的话,就跟了他糊里糊涂一走,到底是怎么个结果,也不知道。
就对他说:这是我终身大事,我还不能一口就答应跟你走。
你还得让我想两天。”
老伙计笑道:“这样说来,杨老板总算有把握的,后来怎么还是跟了他走呢?”
月容道:“有宋信生那种手段,是谁也得上当,别说是我这样年轻的傻孩子了。
他已经知了我的意思,就对我说:‘你怕我是空口说白话吗?我可以先拿一笔钱到你手上作保证金。
我公寓里还有一笔现钱,你同我到公寓里去先拿着。
’他这样横一说,直一说,把我都说糊涂了,他说一笔现钱给我,我也不知道推辞。
在咖啡馆里,吃了一些点心,我就同他到公寓里去。
不瞒你说,这公寓里,我已经去过多次,已经没有什么忌讳的了,一直跟到里面一间屋子里去,他把房门带上,好像怕人瞧见似的。
随后就搬了一只皮箱放在床上,打开皮箱来,里面还有一个小提箱,在那小提箱里,取出了一些红皮蓝皮的存款折子,托在手上颠了两颠,笑着对我说:‘这里存有好几万呢!’我本来没瞧见过什么存款折子,可是那本儿皮子上印有银行的招牌,我就知道不假了。
他说里面有几万,我虽然不能全相信,但是他有钱在银行里存着,那不会假的。
我怎么会那样相信呢?当时他在箱子里取出一大叠钞票,用手托着,颠了几颠,这就笑着说:‘这是一千二百块钱的钞票,除了我留下零头作零用而外,这一千块整数,全交作你手上暂保存着。
我的款子,全存在天津银行里的,到了天津之后,我再取一万款子,存到你手上,给为保证金。
我要是骗了你,你有一万块钱也够花了。
这一千块钱呢,只是保你到天津去的。
到了天津,我要是前言不符后语,这一千块,就算白送你了,你依然还是回北平来。
~’
老伙计听说,不由得咤的一声笑道,骂出了三个字:“这小子!”
月容道:“当时我坐在沙发椅子上,看到他这样的硬说话,只有把眼向他身上注意的份儿,我还能不相信吗?他说的到做的到,立刻把那一大叠钞票,塞到我手上。
我的天,我自小长了这么大,十块八块,也少在手上拿着,一手托整千的洋钱,哪有这么回事?当时我托着钞票的手,只管哆嗦,两只脚像是棉花做的,简直的站不起来。
他对我说:‘我既然交给你了,你就在身上放着罢。
可是有一层,这钱别让你师傅见着了,他要见了的话,一个也不让你拿着的。
’我当时拿了钱,真不知道怎样是好,只有手上紧紧的捏住,对了他傻笑。
于今想起来,我真是丢人。”
老伙计笑道:“那也难怪,他那票子是五元一张的呢,还是十元一张的呢?”
月容道:“所幸都是十元一张的,我就把这钞票分着五叠,小褂子上的口袋,短夹袄上的口袋,全都揣满了。”
老伙计道:“他把钱交给你以后,他又说了什么?”
月容道:“他倒没有说什么,不过我自己可想起了许多心事。
身上装了这么些个钱,不但回家去,怕师傅见着了要拿去,就是夜深回去,说不定也会遇到路劫的。
因之立时心里的苦处,拥上了眉毛头上,只管把两道眉峰紧凑到一处。
他好像知道了我的心事,就对我说:‘你是愁着那钱怕让人看到吧?我替你出个主意,今天把钱放在身上,先别回去。
到了明日,你把款子向银行里一存,那就没有问题了。
至于以后的话,反正你不久是要跟我走的,那还怕什么?’我说:‘我今天不回去,在哪里住?整宿的不回去,恐怕我师傅也不会答应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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